他近乎于绝望地闭上眼睛,哑声道:“是不敢。”
那些心思,他不能说出口,他也不敢说出口。
白,能作为臣下在李成绮身边,他已然足够知足,所有大逆不道的觊觎都深埋心底,可在李成绮死后,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将心思宣之于口。
未说之前尚可做君臣,说出之后,连这点关系或许都会被李成绮毫不犹豫地斩断。
谢明月呼吸一窒。
所以,在李成绮醒来时,他才敢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接近皇帝。
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
“臣,大逆不道,对君王心怀觊觎,臣枉受圣人教诲,不尊君父,臣,罪该万死。”他回答,陈述着自己的罪责。
而对于此时的谢明月而言却不然。
“玄度。”李成绮居高临下,“是不敢,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