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快速看了几行，表情也有些微妙。
……
谢明月拿起那盒被李成绮拧开的脂膏，送到鼻尖下闻了闻。
李成绮问：“你看完了吗？”
谢明月见下面有酥雪二字，想起方才所见，顿了顿，“臣，仿佛知道。”
然后就被塞了一沓纸。
谢明月听出他在开玩笑，摇头失笑。
况且军士只杀负隅顽抗者，于百姓无犯，便更得人望，也更坚定了不反抗的想法。
但大部分，都在观望，倘若魏能涅槃，则不开罪于魏军，若周大获全胜，新君也会与他们合作。
他对慎涞的养生之术很好奇。
片刻后，李成绮才慢慢道：“慎涞能左右逢源这么多年，送礼确实会投其所好。”
但他不介意知道。
谢明月颔首，“臣看完了。”
谢明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微干，回答道：“臣只能同陛下保证，这无毒。”
李成绮分心问道：“谢卿不妨猜猜，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玄甲军中也有不少出身世家者，每到一城，也去同世家相谈，毕竟对于世家来说，世间无万世帝王，世家却永存，与王朝同生，却不同灭。
李成绮提笔，决定给慎涞回书一封，感谢越君好意，顺便问问，慎涞是怎么保养身体的。
李成绮撑着脸，“以谢卿的医术，觉得这东西当真如药方上所说的那般神奇吗？”
能研究出这么多这个玩意，李成绮难免生出一种敬服的情绪，倒不是敬服这些东西，而是敬服慎涞这么折腾居然还没死，身体调养得实在不错。
不同于众人心中所想，北府玄甲军所到之处，却并无烧杀抢掠之事发生，军纪甚严，令行禁止，大军驻扎城外，所用粮草除却后方供给，还有大部分都来源于城中囤积的粮食，拿足大军所需，倘有剩下，皆散给百姓。
玄甲军到了，非但没行无道之事，还有粮食发出，竟比先前官府还好。
自从师焉老迈昏聩后，朝廷征收赋税连年递增，又赶上饥荒年，官府非但不放粮，却与商人勾结，囤积居奇，大肆搜刮民财，百姓苦不堪言。
至于到底如药方所言，谢明月当真不知。
有这些素来在地方就有人望的世族宣扬，玄甲军更得人心。
指望着玄甲军暴行激怒百姓，使百姓不得不反抗的魏朝廷上下不由得失望至极，亦无比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