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也沉默了很久。
顾嘉凌还想再问，徐守看眼道长，将顾嘉凌拉走了。
他安静了，谢景渊才解释道：“不是我亲了苏妙妙，是我偷亲了她。”
顾嘉凌：“就算这样，道长也该找个跟你一样正常的人类女子恋爱吧？苏妙妙除了不能变成猫，其实跟猫差不多，身上有猫味儿，又懒又馋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坐过来说吧。”
顾嘉凌的双手紧紧缩在羽绒服口袋里，脖子也缩得仿佛短了半截，他紧紧挨着徐守，既是拿他挡风也是方便说话：“你总说道长照顾苏妙妙是因为兄妹情，亲哥哥会这样抱亲妹妹吗？”
好不容易熬到电影结束，两人第一波站了起来，丝毫不关心后面会不会有彩蛋。
谢景渊悄然离去，打开802的门，就见徐守、顾嘉凌都站在走廊。
谢景渊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她？”
谢景渊脸色微变，传音给他，包括站在顾嘉凌身后的徐守：“回去再说，我会解释。”
上辈子他见过的人不多，这辈子也没有接触过几对儿亲兄妹，顾嘉凌是真不懂兄妹相处的界限。
谢景渊皱眉道：“正常说话，不要扰民。”
顾嘉凌张大嘴，好在他及时收住了，说出来的话很小声：“你为什么要偷亲她？”
解释什么？
电影后面讲了什么，徐守与顾嘉凌都不知道，别人看电影，他们俩光盯着坐在最佳观影区中间的谢景渊与苏妙妙了。
就算没见过，今晚之前，无论道长对苏妙妙多好，徐守都只会往兄妹情分上理解。
徐守只是耐心地等着。
顾嘉凌：……
徐守：……
徐守：“道长是人，我们是妖。”
他还以为两人会问他为什么会动凡心。
谢景渊拿起自己的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一半冷水一半热水，然后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慢慢饮了两口。
他们坐好，谢景渊却站了起来，去给他们俩分别接了一杯水，微烫。
苏妙妙还在揉眼睛，顾嘉凌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后面凑了过来：“道长，你刚刚……”
谢景渊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招呼道。
顾嘉凌：……
他见过一些哥哥背妹妹的画面，这样横抱的，包括将人搂在羽绒服里面的，最多在电视剧、宠妹小说里见过。
顾嘉凌：……
几乎他刚打开灯，顾嘉凌就憋不住地问：“道长，你跟苏妙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
谢景渊低垂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谢景渊看眼徐守，垂眸道：“因为喜欢，我喜欢她。”
可见之前破戒的铺垫还是起了作用，至少他们不会觉得他连动凡心都不正常。
深夜零点，外面更冷，苏妙妙继续赖在谢景渊的怀里，困困的，也没有察觉三男有什么不对。
徐守一直看着道长。
顾嘉凌大叫：“道长是说你亲苏妙妙吗？那我们都看见了！还有很多观众都看见了！”
大概是太困了，苏妙妙也没有嫌弃被窝冷，被谢景渊放到床上，又被谢景渊连被子一起抱着温暖了一会儿，还给她注入了灵力，苏妙妙就舒舒服服地睡沉了。
顾嘉凌喝了一大口，感觉在外面差点冻僵的身体暖和了大半。
顾嘉凌：……
谢景渊喝完水，握着杯子看向二人：“你们都看见了？”
谢景渊看着腕表，大概三分钟后，徐守竟然比顾嘉凌先回神，疑惑问：“道长怎么会喜欢她？”
徐守、顾嘉凌落后一段距离。
谢景渊走到电梯前，徐守二人还没有跟上来。
他先抱着苏妙妙进去了，升到八楼，去了802。
谢景渊：“那是上辈子，现在我们都是人，确定你们不会为恶后，我也没有再把你们当妖看待。”
谢景渊淡淡道：“如果你真觉得她不可爱，为什么总是纵容她挠你的头发，前阵子还按时接送她上课下课。”
谢景渊依然稳稳地坐着，等所有人都快走光了，他才唤醒睡了两小时的苏妙妙。
他看谢景渊的眼神，就好像谢景渊有病，有病才会喜欢苏妙妙。
第89章
谢景渊径自拿出钥匙，带着二人进了801。
在湖畔小区门口下了车，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谢景渊直接把苏妙妙打横抱了起来。
可是，亲眼见到道长亲苏妙妙的头顶，徐守很难再那么理解。
徐守抿唇。
这样也就罢了，下一秒，谢景渊居然偏头，在苏妙妙的头顶亲了一下，虽然他很快就移开了，仿佛怕被苏妙妙发现。
徐守、顾嘉凌就默默地坐到了斜对面的双人沙发上。
顾嘉凌虽然已经猜到了，可真的听见谢景渊说出口，他目瞪口呆、原地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