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宜听了便笑了笑,“这倒是巧了。”
“我们是宣二老爷家的马车,此番可是接了我们夫人进京的。”
照理,项宜的车夫要通报自己是宗家的马车,对面也通报一声,大家谁让谁退都无所谓,总归是一家人,不能让路人看了笑话。
京城为官的谭姓官员,绝大多数都是清崡谭氏的族人。
谭氏的族人闻他大名,一如宗家一般响亮。
她叫了车夫,“不知道是哪一枝。”
若是寻常谭家族人,此刻必然是退了。所以宣二老爷的车夫才如此趾高气昂,说完了话,就等着项宜他们这边让路。
路上行人太多,两辆马车,进是没法进了,退也不好退。
谁想对面的车夫没下车,高高的坐在马车上,甚至不问项宜这边是谁,只道了一句。
那车夫还以为他惊怕了,越发抬起了下巴。
倒是项宜这边的车夫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车夫。
宣二老爷谭朝宣,近年清崡谭氏官位坐的最高的人。
“夫人,对面好像也是咱们谭氏的马车!”
她想着这些事情,坐在马车里一路往回走。
现又带着宁宁离开的事情告诉寓哥儿,一来,还没想好怎么说,怕少年人听到这般消息有什么冲动行径,毕竟一切未定,二来,寓哥儿近日都同薄云书院的寒门同窗在一起,项宜也没有找到机会。
她微顿,没有出声。
恰这时,车夫瞧见了对面马车上刻着的姓氏,有些意外。
不想路过的街道恰好有新店开张,进出的人挡了半条路,不巧的是,对面恰也来了辆马车,同项宜的马车对上了。
车夫连忙转头禀告了项宜。
项宜坐在车里,就听见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