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心来,就去了妹妹的院子。
好在这些同窗不再说起此事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沈雁舍不得惊扰了女儿,只在旁边看着她坐着,怕她掉进池子里。
刚才说的话,多少对项寓有些冒犯,好在他们都是热血又爽直的年轻人,立时就跟项寓道了歉,转了话题说起找证据的事了。
项宜暗暗好笑,但看着二弟确实大人模样了,也觉得安心。
“好了,婚约是以前定的,当时还没怎么样呢,你们在这论这个做什么?咱们都觉得项大人是被冤枉的,现在找证据要紧,别忘了咱们的目的!”
“宁宁不知怎么了,在那荷花池旁坐了半晌了。”
杨蓁虽然肚子挺了起来,但精神甚好,也在旁帮衬。
项寓说不好父亲与世家关系到底近不近,也回答不出来同窗的问题。
项宜惊奇,沈雁瞧见了她,走过来与她小声道了一句。
他们都是寒门庶族出身,科举路上的不易多少都和世族有关系。他们说着项家和世族的事情,说着项寓长姐是世家的宗妇,说着说着,言语之间就有些不和善了。
*
只不过她到了妹妹的院子门前,看见小姑娘正坐在院中荷花池旁走神。
项宜回了府里,先见着谭建有模有样地开始吩咐做事了,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书院替他请了假,他这些日子要替长兄在家理事了。
世庶关系如此,长姐在世家难为,同样的,她在寒门人眼中也是异类。
不过项寓的人品他们还是知道的,有人站出来道了一句。
这人这么一提醒,大家才都回了神。
项寓一直抿着唇,眸色沉郁。
谭廷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明日就要送沈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