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廷这才将她放了下来,问是何事。
这位宣二老爷守孝之前,官位至正三品的工部侍郎。
而谭朝宣本人,也是颇有此意,甚至来信暗示谭廷将位置让给自己,大家都便宜。
前任族长谭朝宽突然身死,谭廷彼时年纪尚轻,还没有进士功名在身,族人不免轻看,就有人提出谭氏宗子应该易位,由同样出自嫡枝的二老爷谭朝宣来做。
“是替宣二老爷来的,道是宣二老爷家添了长孙,要上族谱。我又问了一句,这位二老爷孝期已经过了,好似要来京准备起复了。”
“大爷别闹了,有事要同大爷说呢。”
项宜被他一惊一乍,吓得搂住了他的脖子。
“上族谱的事情,照着族规来办就是。至于他起复,既没来同我商议,我们便也不要管了。”
项宜说今日她回了府,恰遇到了族人。
他与谭廷共争宗子之位,若非是谭廷出身更加名正言顺,小小年纪就在科举中有所作为,再加上三老太爷、五老太爷两位族中德高望重的族老力挺,而谭廷嫡亲的姑母又是昌明林氏的宗妇,谭廷这才当上了宗子。
“是天太热,还是宜珍热了?”
但这会天还没黑,又是在京城府邸,她连忙推了他。
谭廷反而看着妻子柔妹带着些羞涩的眉眼,轻问了一句。
“天太热了,大爷别闹!”
她说了这话,就见谭廷刚才和缓的神色落了几分,他嗓音没有什么起伏。
但这位宣二老爷仕途极其顺畅,彼时就已经是工部看好的接替侍郎的人选。
“再做一件袜子好了。”
项宜明白他的意思。
说起来,他亦出自嫡枝,与谭朝宽乃是叔伯兄弟的关系,只不过因着他父亲一意孤行,在外经商出事没了,他那一枝才没落下来。
谭廷希冀地看过去,听妻子俏声笑着开了口。
项宜被他瞧得眼角都热了起来。
话音落地,男人哼哼笑出了声来,但却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这位宣二老爷的情况和旁的族人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