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垫脚石,那年被抹去的佣兵数不胜数,你的组织并不特殊。”
“别伤它…求…求……”
这副样子和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黑?”
他连累了它。
既然无法交流,那她亲自管教。
阿狸。
这才是现实。
“这么多年你的名气不小,我都快忘了你跟她一样是个无能的omega。”
“这个,是哪来的野种。”
医生将重新治疗过的黑安置在干净的房间,他正欲离开,冰凉的手从薄被下伸出一把将他抓住,吓得他打了个激灵。
她面不改色的陈述着对他来说最残忍的事实。如她所说,他所在意的那些人、那些死亡,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陪衬和随性的“小小报复”。
“用枪指着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么多年你从战场上学到的礼仪吗”
阿狸…
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中只有白色的倒影,他被锁在床上几天了?
这不是梦境,
“阿狸还在等…”
“不,多少还是有一点不同。”
刀鞘落地,锋利的寒刃划开他腹部的布料。
那个人不在。
“阿狸。”
密不透风的窒息感让他的呼吸剧烈又不稳定,收缩到极致的瞳孔紧紧的锁着眼前这个自称为“母亲”的人。
喷涌的恨意让他发抖,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寒冰捅进他的小腹,冷的他浑身发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一点点横向切开他的身体,他听见婴儿的哭喊,是他们的孩子吗?
“组织…首领…他们…为什么…?”
那个人沉吟思考了片刻,似乎终于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
力的压在身后,确认他无法再做出什么危险动作后又被人强硬拉起。
他想起来了,噩梦开始的那天,将他和母亲包围的那些人里,有这张脸。
“但你活下来了,证明至少她的孩子还算得上优秀。”
他要杀了她。
年长的女人看着突然剧烈挣扎的黑,眼中浮现了一丝不耐。这个她几次都以为已经死了的孩子,能力虽然顶尖却一直被无聊的感情所拖累,比那些相互算计最后搭上性命的孩子更愚蠢,偏偏这是她最后的继承人。
可是,可是后来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不再出现,他本以为黑终于走出去了,结果现在…
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没保护好它。
冷硬的刀鞘砍断了黑的锁骨、抽在他脸上,打在他胸口。他的挣扎渐弱,咳了几声呕出一口鲜血。
“住手…”
谁?
“你是黑?!我…天…快快快!我给你治疗!”
他会杀了她。
医生已经近十年没看到黑了,那件事之后不久,他以为已经死了的黑也是像这样带着一身伤突然出现在他家,后来的几年,黑也时常会来找他疗伤。他能帮他治好身体,但也仅限于次。
“那个卑贱的女人在我脸上留下的伤疤,我只能用她的儿子偿还。”
“不要,不要…”
母亲?
当醉醺醺的地下医生看到突然出现在他家的血人,直接吓得摔了手中的杯子。
这次他夺走了阿狸的孩子。
拿到了武器,就切开他们的喉咙,喷涌的鲜血将他浸成血人,他只是麻木又执着的切开、切开,然后任他们度过死前最后的挣扎。
看守从窗口向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准时从门外走过。那个角度,看不到床上隐隐透出的血迹。黑掀开被子从床上跃下,为了从手铐中挣脱,他的双手被削去了一块肉。他用输液的针头撬开了门,拧断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的脖子,不论是看守还是医生、护士。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