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十分沉稳，他面上没有一丝的慌乱，手中的长刀未见丝毫的动摇。
宇文渡长戟一挥便命左右迎上，哪怕他在梦里见过裴衍洲的武艺，然而在直面时，依旧暗自心惊。
裴衍洲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手中的刀直接落下，又斩了宇文渡的一名大将。
裴衍洲身后的将士越来越少，而倒在他马蹄之下的人越来越多。
就算被团团围住，裴衍洲的刀果断而狠厉，刀刀见血，锐不可当。
许是被寒风所吹，宇文渡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裴衍洲，你如今投降，我饶你不死。”
他与宇文渡隔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二人之间能活的只有一人。
他望向与自己数丈之隔的宇文渡，前世他杀宇文渡是在进京都之前，那时的宇文渡比眼前的宇文渡年长一些却更张扬一些，而今的宇文渡明明更年轻却比前世沉稳许多。
“杀！”裴衍洲沉沉的声音穿过人群直入宇文渡的心，叫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即便在梦里听过了千百回，当真听到裴衍洲的声音时，宇文渡还是觉得心悸，那种胸膛穿破的痛楚让他咬牙切齿。
裴衍洲抬头望了一眼依旧飘着雪片的天穹，无尽的寒意自四方席卷而来，可惜呀，他从来不是一个认命之人，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