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田韵身子都在颤抖,樊之玉心都开始疼起来了,她只能安抚的在田韵的手臂上拍了拍随后看向那个猖狂的女人:“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樊小枫看了他一眼:“是啊,她还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不然到时候传到了黎将军的耳中了怎么办,但是
为首的女人笑得吊儿郎当的,她走到桌前坐下双腿叠交着,拿起桌上的茶盏,在手中转动了一下:“我们是谁不重要,不过就是有人想要来看看咱们城主大人在外面养了个怎样的天仙尤物罢了,不过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我有幸见到过城主主君,生得清冷漂亮的,如今看来城主怕不是吃惯了家中的娇花,想要来外面尝尝糟糠吧?”
眼看着那些人一路去了后院,容冬儿刚刚提起来的心就松懈下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藏在阴影里面,一步步的接近着后院,只是还没走两步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仓皇失措的尖叫声,还伴随着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樊小枫一直都不把樊之玉放在眼中,现在尤其,他捏着帕子在鼻尖散了散风:“樊之玉,你哪儿来的底气这般和我说话,要不是这些年裴家一直在后面支撑着你,你以为你这个城主能一直安然的坐下去么,你以为当年不过是一个穷先生的你还能有多余的钱来做这种勾当么,你这一切都是裴家给你的,你竟然还敢来背叛爹爹。”
两边宅院确实有一道门,但是显然之前莫千做的事情已经触怒了樊之玉,所以这道门在莫千住进隔壁后就一直关着,虽然这也不过是樊之玉自以为的防范,只是这确实让容冬儿有些麻烦,他身体没恢复,不过是翻一面墙都已经是有些困难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又有人要来将这种生活打碎了,摊开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其实他才是那个被养在外面的外室,一个登不得台面的,而那个从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裴容才是樊之玉正儿八经的抬进门的正夫。
就在容冬儿拍衣服的时候,竹林外面不远处的大门却被人十分粗暴的一脚踹开了,容冬儿脸色一变,以为是隔壁黎初让她们发现了自己,他连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往里面藏了一些,到底是晚上,虽然今天月亮不错,但他想那些人应该发现不了自己。
不过樊小枫的矛头一开始并没有对准樊之玉,而是看向樊之玉后面的田韵,他从头到脚将田韵打量了一个遍,眼中是不带遮掩的嫌弃,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廉价的物件一般,他取出手帕捂着鼻子轻声说道:“我倒是没想到母亲的口味竟然是这样的,不过一个清汤寡水的人,竟然值得母亲费尽心思将人藏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母亲瞎了眼了,这样的人怎么比得上爹爹的一分半点呢,果然是瞎了眼吧?”
许是在印证她的猜想似的,一身月白色衣裙的樊小枫款款从外面走进来,依旧如平日那般张狂,但是樊之玉却明锐的察觉到了樊小枫的不一样,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女人的话一字一句的插在田韵的心上,他脸色变得煞白,手指紧紧抓住樊之玉的手臂,甚至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抓伤了樊之玉。
樊之玉气得瞪大双眼,伸手指着樊小枫:“樊小枫你放肆!”
樊小枫的言语中半点没有对樊之玉的尊重,有的只是轻蔑和瞧不起,樊之玉气得脸都涨红了,高大的身体也摇摇欲坠的,要不是田韵在后面扶着她,只怕她真的就要摔倒了,田韵仿佛是有些看不下去的样子,柔柔弱弱的说道:“樊小枫,你别太过分了,她好歹还是你的母亲。”
樊之玉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好好睡觉,等着明天办事儿的,结果没想到突然就被人从床上给拉了下来,这么多年来,樊之玉自从当上城主后,走进走出谁不是对她尊敬无比,也就只有南安王来了,但是多年来的上位者让她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她冷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面的几个明显看着就来者不善的女人,然后将被吓到的田韵护在身后:“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这儿是哪儿,还不赶紧给我出去!”
女人不在乎的咂吧了一下嘴,随手将茶盏放在桌上:“是,城主大人当然是看不到我们这种小人物的,但是有人总能看到的,对吧,咱们的小公子。”
起来,感觉到身上沾染着泥土,他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眉宇间沾染着几分厌恶。
要说这一辈子他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裴容,仗着自己有家世,就将樊之玉抢走了,还让她入赘,明明那个时候他都要和樊之玉大婚的,这个人为什么就不去死呢!为什么要一直出现在他和樊之玉的中间,哪怕他被樊之玉从城主府接出来,藏在外面快十多年了,有时候他都快觉得其实他才是樊之玉的夫,甚至他还希望这种生活能维持下去。
樊之玉猛地瞪大眼睛,其实刚刚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时,她的脑海中就过了无数遍,在想到底是谁,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裴家身上,她想应该是裴家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想要叫人来收拾她一顿,好让她收心,继续为裴家办事儿,可现在听到女人说的,这背后的人竟然是樊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