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主并没有去管,而是侧身对着总管说道:“这儿都已经开始了,千奕怎么还没过来,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宁家主也没在藏着掖着了,拍了拍手,就有两个身材姣好带着面具的郎君从外面进来,手中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的就是一包包早已分好了的欢意散,有些女人看到这两个郎君后,还伸手去摸了摸小手,捏了捏小腰,弄得那两个小郎君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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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说道:“之前还在,看来应该也是去了。”
刚刚还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打断了那人的话,宁家主看到宁千奕过来后本来想要上前说话的,但是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匕首,上面还沾染了血迹,宁家主立马反应过来,颤抖的伸手指着宁千奕:“宁千奕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
可是话刚刚说完,她伸手捂住胸口,想要呼吸都提不上气来,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虽然宁家主想要绕过县府,但是也不希望县令在她这儿出事,连忙伸手扶着她:“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宁千奕缓缓走进来,她靠在穆家主身边的椅子上,慵懒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宁家主,还有不可置信的罗盈和那数十个家主,最后缓缓将视线落在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话,把玩着手腕上带着东西的罗可可,随后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宁家主身上,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匕首,面上露
宁家主也只是笑了笑,随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谢家主,你也知道,这东西需要人一点一点的采摘然后制作出来,过程缓慢得很,你放心,我每次拿出来的都足够你们到下一次的品茶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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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子那边也出了事情,宁家主看着前一刻还在说笑的那些人,后一刻竟然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那两个郎君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幕。
好东西啊,这段时间我回去,疲惫的时候吸上那么一小口,就感觉身在仙境一般,然后就浑身舒泰,我家夫郎就说我最近勇猛了不少呢!”
她这个一说,刚刚还认为穆家主说的那些话并不无道理,但是现如今一个个的又犹豫了,穆家主冷哼了一声后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为何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你宁家,不是你动的手脚还能有谁?”
穆家主此话一出,刚刚被那宁家主说动了的人立马就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一个和宁家主稍微好一些的人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她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宁家主:“宁家主,你要是想要怎样,你就直说吧,若是需要钱,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最能拿出来的就是钱了,今天是宁少……”
总管走到屋外,刚准备去敲门询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瞬间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地上,她伸手想要将门推开,但是却没有半点力气,最后重重的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就没有了气息。
罗盈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着宁家主,双目瞪大。
宁千奕身上早已换下那身讽刺的喜服了,身上穿着的是之前穿在里面的黑衣,她坐在喜气洋洋的屋里,面上没有半点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转动着一个茶杯,另一只手则是在桌上轻轻地叩着,一下一下的。
这时,一个女人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宁家主,她抬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宁家主,请你快点给我们解药,不然今天这事儿没有完!”
总管点了点头就匆匆出去了。
后院喜房内。
宁千奕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那总管跟死猪一样躺在自己的门外,她饶有闲心的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在总管的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直到那总管面目全非后,宁千奕才站起了身,直接就从总管的身上踩了过去,拿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丝毫不在意府上的护卫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周围的人一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女人也没有半点羞涩的意思,而是眼巴巴的盯着宁家主,此人并不是本地的商贾,而是水峰县隔壁的,还是因为这儿的另外一位家主,之前被带到宁家主面前过了脸,这才有了这次来的机会。
宁家主面色一冷,尤其是那些痛苦不已的家主们纷纷看向自己,她忍住心慌,冷声道:“穆家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想要害你们,第一次就下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宁家主,你究竟是何居心,我们都是来找你做买卖的,你竟然想要害我们!”
“砰。”
院子里面的情况黎初和封沐并不知晓,不过黎初察觉到了这宴席上少了不少的人,而且那个宁家主和罗盈都不在,她和封沐对视了一眼,封沐扇了扇风后说道:“看来,那个所谓的品茶宴已经开始了,不过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做了,对了那个穆家主呢,也去了?”
只是平日里,她实在有些忙,所以这次过来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多买点,就算是走私下也行,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罗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这幕:“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