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找到,路远的伤也开始慢慢愈合。只是到底那双眼睛是不能再用了。秦利一直陪着他,知道凶手已经伏法,这个二十好几的汉子不由落下泪来。
穿过漆黑的小巷,踏过臭不可闻的污水。这位平日里极讲究的贵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如此淡漠。他的鞋子已经脏了,却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江湖上的厮杀,有时并非有什么仇怨,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至于那批镖银……我会寻到的。”
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这人终于在一户破烂得连小偷都懒得光顾的人家门口停下。他径直推开门,像是重复了无数遍一般,大步走了进去。
“唉!”一声叹息起,惊得那人立刻抽刀转身喝道,“谁?!”
两方焦灼片刻,金九龄忽然一笑,道:“哈哈哈,陆小凤帮我解决了如此大的麻烦,我又怎会不给他朋友面子。否则下次我再有事相求,恐怕他便不会再答应了。”
里面没有点灯,从外头看,根本瞧不清楚那人做了什么。其实,那人早已不在屋里。他方才进门后,在那还算齐整的墙上随意瞧了几下,墙上便开出一扇门来。
收到陆小凤找到金库丢失的黄金时,金九龄不由大吃一惊。他心中比谁都清楚,那些东西该在哪里。可是见陆小凤说得信誓旦旦,且言明是从红鞋子的余党中逼问出的消息,金九龄不禁心头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入夜,距离陆小凤邀他前去搜寻黄金的日子还有五天,金九龄正坐在醉仙楼的歌姬云梦的房里等人。可是,直到天将大亮,外头喧闹停歇,他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门后是一条楼梯,顺着走下去,竟是一间宽敞的密室。里面摆满了箱子,看上去足足有四十来箱的模样。那人将其中一箱打开,见里面的东西仍完好无损,不禁心头一松,露出个笑来。
至于她说的死的人是谁,全凭你猜想。
他拉着陆小凤的手,颤声道:“凶手是什么人,为何要刺瞎我二叔的眼睛。还有那些镖银,又去了哪里。”
能在六扇门稳坐第一捕头十年,金九龄又怎会是个蠢人。他已经瞧出今日想带走公孙大娘的尸体并非易事,索性便卖个人情给花家,同样也是卖了人情给陆小凤。
更浓,抬头望了一眼花满楼笔直的脊背,心中暖意顿生。她探出头看着金九龄,笑道:“若是不答应,也不过就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到了第三天夜里,那个本该与他联系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金九龄的心也是彻底沉了下去。于是,第四天的夜里,他独自一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