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听出了陈淑婉的意思,对谈牡丹道:“我就说母亲会同意吧!”
这件事,是谢晗先发现的,只是发现的过程有些难以启齿。
沈音点头道:“这样的男子也是少见,只是……生活不会略显无趣了?”
沈月脱口而出的话,犹豫了下,悄声道:“你知不知道,他有个习惯,他每次睡觉前都要先读经书,他上床睡觉的时候心已经静了一大半,他在我旁边躺着也无动于衷,我就知道他不好色。”
“如果你嫁给了谢晗,你会担心他纳妾吗?”
他突然敛眉,翻身坐了起来,拽着她手腕道:“别动!”
然后,沈月很快就被这句话打脸了。
父母名声好,所以沈月也不会跟着被说三道四,原来被家庇佑的感觉是这样,她似乎也感受到了。
他现在再不能忍也得忍,谢晗将她抱了起来问:“有没有不舒服?”
沈月躺在桌子上,她对着那张英俊的面孔已经想象不到他以前清心寡欲的样子了,狐疑的问:“你是谢晗吗?”
在谈到纳妾这件事,沈月很自信的说,“谢晗不好色。”
“当然可以,我们家门户不高,虽不说是名门望户,好歹也有些闲钱,等这段时日风头过了,再回吉祥镇把染坊做起来,沈家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做妾,若是他们娶了便罢,不娶的话,沈家也可以养你和孩子。”
这下轮到沈音惊讶了:“你怎么见得?我听章柏尧说,你们不是已经……”
“没问题!”
这么一停下,兴致早就冲淡了,沈月见他神色严肃,拿被子盖住了身子,不禁问:“怎么了?”
沈音突然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了父亲母亲后,突然觉得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有些可怜,甚至觉得章柏尧接不接我都不重要了。”
谈牡丹不敢置信的对着陈淑婉和沈伯荣确认道:“我可以吗?”
沈月摇头,坐在
沈月知道她想问啥,打断了她,解释道:“他是男人,但不好色。”
沈音想到谢晗平日里斯斯文文,真的像禁欲如谪仙的道士,可是她在春风快意楼久了,什么人没见过,管你平日里再正经高冷,男人就是男人,她忍不住猜测问:“他不会是那方面……“
大户人家都会纳妾的,何况是王府。
晚上,沈月和沈音同床而眠。
直到开春后,沈月怀孕了……
然后沈月被他折腾的一天才肯罢休。
下午,谢晗让人去衙门给谈牡丹办好了良籍,谈牡丹拿着自己的籍册,感慨道:“从此再无谈牡丹,只有沈音了。”
前半句,沈月还认同,后半句,沈月惊讶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吃饭的时候,谢晗跟沈伯荣还有陈淑婉在外面已经提过这件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坐在一旁,把离陈淑婉的位置给了谈牡丹。
沈月擦了擦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一阵脸红,羞愤的别过头去不理他。
沈月笑道:“不会啊,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怎么样都开心。”
以前,谢晗一个月都不会碰她一次,现在隔三差五的……把她从家里带出来,在谢府,在客栈,在营帐,甚至在船上……然后晚上生怕父亲母亲发现,沈月再摆脱他匆匆回来,好几次沈月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偷人。
当初在燕京,周旋在豪门子弟之间,一向善谈的谈牡丹,听着陈淑婉的话,眼前渐渐开始模糊,竟然好半天说不出话了。
谢晗本来想调整个姿势,摸到了她手腕,感觉有些不太对……
谢晗道:“惟闻钟馨音,好名字。”
当时沈月被他压在身下,大脑处于一片朦胧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她脸上擦了下,盯着指尖的泪水道:“哭了?”
沈伯荣道:“牡丹这名字不合时宜,咱们家孩子都是一个字,不如叫沈音吧?”
“谈牡丹的名字本来就是假的,谈何取舍。”她将籍册抱在怀里,“我更珍惜现在的名字,以后你也叫我沈音吧。”
沈月欲哭无泪,“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陈淑婉赞同道:“对,换个名字好,听他们的,这名字安静文雅听着大气。”
她才发现,她口才也不是那么好,连谢谢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谢晗道:“不舍得?”
谈牡丹抱着陈淑婉哭了好一会儿,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认亲,沈伯荣看着三个孩子说说笑笑,家里愈发显得热闹。
刚才谢晗也不知道为何想到她月事,发现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再加上刚才她手腕的触感不太对,这一把脉,果然有身孕了。
“是。”谢晗压在她身上回答道。
陈淑婉没有让小辈们主动提,把自己做好的鸡汤盛了一碗只给了谈牡丹,主动拉着她的手道:“牡丹,这是我新做的鸡汤,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以后呢,沈家就是你的家,你若愿意,我会把你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疼爱,不用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