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晗含情脉脉的开口道
沈伯荣闭目道:“你就是操心的太多,谢晗还能委屈的月儿不成?”
她故作硬撑道:“不用,我不劳烦你,劳烦不起。”
陈淑婉捂着腿没好气的瞪着他:“疼也跟你没关系!”
陈淑婉见他终于肯对孩子的事上心了,侧身看着他问:“那要是娶个贵妾呢?”
就算他们肯答应,在皇室面前,谢晗现在的婚事又谁做主。
次日,谈牡丹被谢晗送来了。
沈伯荣不禁敛眉:“你看你又来……他就算是大夫,照顾一个孕妇也不方便,何苦再旧事重提,那孩子在哪儿,还是先把人接来再说吧。”
陈淑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给自己针灸,若是她这么容易就承了他的情,如何对得起女儿当初受的苦?
“若是伯母同意,我明天就安排人把她送来。”
沈伯荣问出了陈淑婉也关心的问题。
陈淑婉翻身对着沈伯荣问:“你说,若是咱们月儿还是执意跟他在一起,真嫁过去,会不会受气?”
沈伯荣刚坐起来,听到这句话,不禁敛眉,又躺了回去,有些心累,“你想多了,谢晗这孩子我了解他,他脑子里就是他那些书啊,阵法啊,不怎么好色。”
“我操心孩子还有错了,你瞧你什么都顺其自然,你没看见你女儿受的委屈吗!”
晚上,陈淑婉得到谢晗的医治,腿是不疼了,只是她一想到谢晗的身份,又睡不着了,他们的门第,一个状元已经是沈伯荣平日里行善积德,祖上烧高香了,如何高攀得起金尊玉贵,皇室血脉的王爷?
陈淑婉悬着的心放下来后,故意揶揄道:“沈家当初不过就是收留一个常满,牢狱之灾就半年,现在你又提出来让我们收留一个长公主府都容不下的人,回头可别再把我们送进去……”
陈淑婉别过头算是默认了,沈伯荣道:“你伯母的心肠你还不了解,她自然不会拒绝,沈家也是你的家,你想安排就尽快安排吧。”
“是。”
沈伯荣陈淑婉明白了……
谢晗解释道:“是我那位挚友的,说起来,这孩子要生下来,也算是长公主的孙子。”
久别重逢,谈牡丹衣着比起在燕京时素雅的仿佛就像是吉祥镇的女子一般,但仍然优雅得体,举止大方,看得陈淑婉赞叹连连,“都说近朱者赤,你也跟人家学学,站有站样,坐有坐样,你在瞧瞧你,跟孩子似的!”
谢晗对视上沈伯荣不解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伯母误会,这位姑娘叫谈牡丹,是我好友挚爱,她因为得罪了长公主,所以好友托我带她离京一段时间,她在吉祥镇人生地不熟,小月和她关系倒是不错,她现在怀有身孕,我想着在我那里多有不便,不如让她先住在沈家,等我好友来到吉祥镇再把她接走。”
谈牡丹嗔笑打趣道:“活泼些也无妨,宸王殿下不是喜欢吗?”
谢晗见陈淑婉面色隐忍,嘴唇发紫,“伯母,可是腿疾又犯了。”
陈淑婉坐在床榻上,从这个角度看,俩孩子给她洗脚,真有小夫妻的样子。
……
陈淑婉闻言,看了沈月一眼,仿佛往事历历在目,“你问问她,宸王殿下喜欢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由他们去吧,这谢晗以前冷落月儿是他没想明白,况且,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了,我不相信,谢晗会委屈了月儿。”
那他们女儿的苦,就白吃了?
“她孩子是谁的?”
……
陈淑婉平躺在床上,目视床帘道:“你不懂,这夫妻在一起过日子,两个人是举案齐眉,多个人,要是考虑到家世背景,要是真嫁过去,我们月儿过去是给他当妾还是妻?”
沈月颇为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主要是谈牡丹不知道谢晗以前有多讨厌她。
“你就是心太大!”陈淑婉想到他今天对谢晗立马原谅的态度,还不忘数落他。
你把妾室都塞我们家里来了,既然在外面有了人,又何苦跑到这里装模作样!”
谢晗让沈月取了一盆热水,把陈淑婉双脚泡在了药水中。
沈伯荣讲道理道:“你想得多是一天,想开也是一天,何不让孩子顺其自然,况且你就是拿出你的经验之谈,他们会听吗?这事他们自己经历了才能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何况,谢晗向来稳重,做事都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也许他早就考虑好了,你说的这些都未必能在咱闺女身上发生,好不容易你能睡个好觉,你想这么多累不累?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沈伯荣却十分不给她面子,当即打脸道:“是谁昨天晚上疼了整整一夜,一直嚷嚷着找大夫,现在大夫来了,你又不稀罕,赶紧的治好了,睡个好觉,自打入了冬,你白天晚上疼的不敢出屋子,你自己想想,你多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过了。”
话音刚落,沈伯荣睁开眼睛看着她道:“那当然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