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他们一家人再宠爱随玉,也只是把他娇养在后院,教他识字断文也只是为了他能嫁个更好的人而已。
句话重重地扎在了随运昌的心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又听见林牧青说:“您现在能给他找的, 还是以前那种, 出入有仆从, 家事有管家, 所有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的人家吗?”
这一番话像是破开笼罩在随运昌眼前黑幕的闪电,他缓缓地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扶住桌子才慢慢站稳,他这一番话在随运昌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句都重重地凿在了他那些固有的认知城墙上,他从来受到的教育都是君为上,夫为天,男人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
“您所谓那些礼仪教化, 不过是束缚住他的绳索而已, 他明明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您却非要把他囚于后宅。”林牧青的眼神凌厉,步步紧逼,“你们认为的哥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是加注在他身上的枷锁。要是按照你们的想法,是不是就是把玉儿嫁出去,然后相夫教子,恭敬婆母?”
至于别的事情,哥儿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世俗以为,一个哥儿或者一个女性,他最终的归宿是家人,后宅才是他们的天地,我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