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这么想见你嫂？”
梁宣荷就坐在熊燃旁边，撇了撇嘴：“二哥告诉我说，你和大嫂感情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我原本是不信的。”
“回家。”熊燃绕过车走到驾驶位。
熊燃还没说完时梁宣荷就笑得格外灿烂，这小姑娘被梁琴湘惯得不成样子，比起两儿子，在她这个侄女身上下的功夫更多。
“大哥，你不给嫂子打电话？”
雪渐渐大了，雨刮器有一下没一下刮着，晌午时橙黄的阳光早已消失不见，能见度不足百米，天空颜色如同临近夜晚的黄昏。
“大哥！你不凶是能死咋地？”
梁宣荷拿起来一看, 幸灾乐祸道：“屏黑了。”
熊燃垂眼去看，看着有点儿像他的，伸手去掏兜, 果然没有。
熊燃很是无奈, 说梁宣荷我生来就是欠你的, 你蹦什么蹦, 把哥的手机蹦掉了。
但熊家上下无人反对，这孩子从小惹人喜欢，虽然长大了后多少有些机灵过头，但属她年纪小，都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熊燃：“……”
他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开得尤为谨慎。
小姑娘从车前头跟到车后头，机灵鬼模样不知道像谁。
又想说，他和林若冰何止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是睡一个被窝才对。
“嫂子能忍受你的暴脾气？”
熊燃嗤笑道：“他说什么？”
他先把宣荷送回了老宅，把行李搁下。即便大雪将至，可小姑娘一年多没回家，免得日后梁老师再念叨，所以带回去给她亲近亲近。
今年上半年，梁老师正式退休。她退得很低调，没惊动家里人。但论资质，她着实令人佩服。
“可是你看这天——”宣荷说，“黑不隆冬的，像是要下暴雪了。”
“你和嫂子在一块也这样吗？”
梁宣荷愣了半秒：“吆，这不会是你的吧？”
“不用。”他说，“我跟她说过了，晚饭一起吃。”
低头看了半天：“这谁的手机？”
“嗯。”他说，“下午在家吃，我和你嫂子一起做。”
他手推着行李车，长腿阔步向前走，根本不管和身后的小姑娘拉开多远距离。
下午的机场，人影憧憧。熊燃将行李放进车里，摁下后备箱。梁宣荷问：“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熊燃从她手里夺过来看，果真是坏了。他没和小姑娘计较，只是语气变得不耐烦，催促着快走，别磨叽。
熊燃道：“我耽误一下午功夫来机场接你，见面不到三分钟你摔坏我手机，现在又想坑我媳妇儿钱，合着我是真欠你。”
“嫂子在家？”
“听说新嫂子进门是要给小姑子红包的。”梁宣荷搓搓小手，“哥，你要是代替嫂子给，我一点儿意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