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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灯光浅淡的原因，熊燃的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凌厉而俊朗，但却没什么表情。
夏晨语快哭了。
他试探着不敢说，熊燃又问：“靳繁川和他女朋友怎么回事儿？”
熊燃对她说：“上来，不找了。”
他不说话。
林若冰定了几秒，抬脚绕过车前坐进副驾驶，便听闻他道：“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
姚凌珊面无表情地转过眸，然后回答说：“没有。”
他说，手机丢了。
名叫幺幺的驻唱歌手一袭白色的长裙，高挑的身形，坐在高椅上，唇瓣翕动唱着动听的歌，目光却在无意中闪过林若冰的脸。
倩来这种地方——我饶不了你。”
黑灯瞎火，微风习习，林若冰一路小跑着进了车里，刚想说句什么，男人却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
“别管了你。”他说，“这玩意儿你不找它，过会儿就出来了。”
“前女友了吧？”杨炳南斟酌着说，“不就是介绍你和你媳妇儿的那个富二代吗？靳繁川跟他前女友联系被她看见了，一怒之下分了呗。”
姚凌珊此言一出，其余人互相看看，均不敢多言。
林若冰欲言又止，心想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是你也来过。”
她问：“手机放哪你还记得吗？我打电话都没人接。”
杨炳南是很诧异的，被熊燃叫来说昨晚见过姚凌珊的事情。按上次事情发展，他都有点儿ptsd了，谈姚色变。
林若冰和她一样穿白色，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感觉。
第二天一早，前台给熊燃打电话，说有人找。
那会儿他正和杨炳南聊着天，听这电话，杨炳南猜测道：“不会是姚凌珊吧？”
林若冰一身职业套装，单调的衣服，反而更能衬托出五官的出众，和气质的恬淡。那种气质，是由内到外的。
姚凌珊推开话筒，转过脸来，就看见她。
林若冰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走到酒吧舞台光亮的前方，台上的人没换，一切都是整洁有序的。
林若冰上了车，他们一路把夏晨语送苏百川的家里，这次熊燃没进门，只在楼下等她。
这样子，林若冰便以为他是在生她来酒吧的气，再加之夏晨语今晚果真放肆，他是有理由沉下脸色的。
林若冰猜测他是因为自己跟夏晨语去酒吧而生气，自然不敢多言，只低声让他开车到门口，她进去拿。
“我来是我的错。”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一本正经道，“以后我也不来了。”
仿佛刚才的闹剧不存在，也好像有人认出她是刚在舞台拉人中的一员，指指点点。
林若冰没有打扰，一曲完毕后，她才主动问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黑色的手机。”
这次他竟没反驳，等到地方还交代她，早点出来。
酒吧门口停着一排豪车，熊燃的停在最外头。林若冰站在驾驶位外翘了翘车窗，平静道：“手机没在里面，你再想想丢哪了？”
林若冰惊叹一声，问：“是不是刚才忘在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