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要说？
熊燃那刻的气愤, 像是有人拿着充气筒冲着他的肺叶吹, 那种后知后觉的闷痛令他无法忘记。
结果现在人就那么说了，说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我是那么拿不出手的？”
后来他抽空去了她所在的城市。
周晓萱拉住林若冰的小臂，轻咳了声：“这是你朋友？”
他和家里关系不好，又是一年轻躁动的性子, 有什么话爱发给她，但她不经常回。
他有个女朋友, 是高中谈的，虽然长相算不得顶漂亮, 但学习成绩优异，高考毕业, 顺利考上重点大学, 移居外地。
还有她晚上问得那句——
林若冰说：“嗯，熊燃。”
她不肯见他。
知道了吗？熊燃。以后不要再乱想了。
以前熊燃交女友的时候, 遇到过这回事儿。那算是他的初恋，迄今为止有十几年了。
熊燃：“……得。”
他知道她学业繁忙，表示理解。
熊燃拉开厨房门，不明所以地笑了声，蹙着眉，语气不悦，一字一句质问道：“林若冰，你说什么鬼话？”
第27章
熊燃当时没觉得顶着一高中没毕业的学历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忙于生计，和狐朋狗友商量事业发展, 吃遍整个静南。
“嗯？”林若冰笑着问，“汤好了吗？那麻烦你帮我盛一碗，谢谢。”
——我和我前男友在一家律所。
自己猜的？
什么朋友不朋友，他是她男人。
周晓萱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时，这才发现家里多了个大男人，这男人穿着件黑色针织衫，身材高大长相帅气，通身散发的气质与四下环境不符，然而人又很狂妄，吊儿郎当地使唤林若冰拿这拿那。
熊燃蹙了蹙眉头，“嘶”一声：“林若冰？”
其实也没别人, 就是熊贤山。熊贤山精明一世，不敌二儿子炉火纯青。
那个年纪轻狂恣意，说逃课便逃课, 辍学也是一句话的事儿。而熊燃辍学这件事，他不怨别人, 只怨自己心高气傲, 听不得别人数落。
结了，情感如狂草滋生。
所以他替林若冰为她室友忙活半晚, 听到周晓萱问他是谁，果断表明身份，而后质问林若冰——
“林若冰，你说老子是谁？”
很久之后, 两人分手都好几年了，熊燃才从共同好友口中得知：他的初恋女友嫌弃他高中没毕业, 在朋友面前拿不出手。
谁告诉她的？杨炳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