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是大学同学吗？”
林若冰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模样，又令她迷茫。
杨炳南喋喋不休，先入为主，他自己承认对林若冰的印象受了熊燃前一任女友的影响，这天下哪里就有那么多生父生母喜欢男孩而被抛弃的女孩儿。
他说：“你的那位朋友，是已经通过考核了？”
夏晨语之前是认为，律所里稍有成就的律师都上了年纪，像她小舅舅一样，三十五六岁，而男人上了三十岁很少一部分人会躲过秃顶发福的“天灾”，小舅舅是个例外。血脉压迫，即使苏百川帅，也不在她评价范围内。
原先也没觉得等待消息有多磨人，不过这十几分钟里她实在是心不在焉，空气净化器里浅浅飘出白雾，窗边绿萝盆栽被阳光照得叶面发亮，格子间人头攒动，垂眸不语。
所以她对陆星临不设防。
那时的夏晨语隐隐约约有感觉到陆星临对林若冰的关注，并不是她过于迟钝，而是她对林若冰评价太高，觉得有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熊燃和杨炳南的矛盾，和她有关吗？
陆星临“嗯”了声，然后又道：“就是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思绪一旦产生，很快就能织成密网，夏晨语眼见着林若冰陷入沉思，以为她知晓此事其中缘由，略显八卦地问她：“你知道吗？”
剩下的人中，陆星临的长相气质数得上，他有种山泉流水般的少年感，清瘦干净，皮肤白皙，温润如玉。
毕竟熊燃最近心情不好，杨炳南躲着不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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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实习考核，苏百川发来的邮件简直是及时又难过。听到声音的夏晨语收回目光与精力，哀叹一声。
和她有关吗？
熊燃和杨炳南吵架的事情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一连数天杨炳南不见踪影，熊燃在公司总是低气压。
苏百川发来安然案件的文件，让她看过之后打印下来带到办公室。
夏晨语笑着对他说：“对啊，很奇怪吗？”
虽在同一事务所，但能见到的机会少之又傻，加之林若冰的有意避讳，陆星临更是无从打探她的消息。
夏晨语表示赞同，同时心累。
林若冰问：“谁？”
下午上班时，林若冰趁着空闲给熊燃发消息，问他最近忙什么？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陆星临愣住了：“她真的结婚了？”
偶遇之后，她忽然想到陆星临和她一样要参加考核，于是上前搭话询问。而陆星临的回应令她感到舒服温和，讲起话来不紧不慢。
那个下午，她兢
夏晨语说：“她记得你，我上次问过她。”
夏晨语道：“林若冰结婚了啊，你没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
夏晨语问林若冰：“你之前怎么过考核的？”
“没说什么。”夏晨语笑着重复道，“但她记得你。”
听过这句话后，陆星临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挺拔的脊背都不复之前。
分手时发誓再见形同陌路，可一旦找到突破口，忍不住打探更多。他旁敲侧击地向夏晨语询问林若冰的事情，引得她主动提及——
“杨炳南。”夏晨语和杨炳南不算熟，可能还没林若冰和他见得多，而靳繁川在公司里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不可靠，他问夏晨语就是想从她这儿打听。
众所周知，勤安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通过率并不高，夏晨语虽是空降，但一切遵循流程，苏百川作为小舅舅，身体力行地监督她学习。
天气渐渐暖了，律所断了暖气，林若冰坐在工位上沉默不语，脑海里想着的是和杨炳南为数不多的吃饭中，他有意无意间对自己发出的质疑。
林若冰说：“多练习，熟能生巧。”
中午吃饭时，她在事务所门口偶遇陆星临，后者玉树临风，大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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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若冰得知这件事，还是从夏晨语嘴里。
“滚。”熊燃冷声道，“滚出去。”
林若冰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将手机调至静音，反扣在桌面。从现在开始，她不准备再看。
“你最近没见熊燃？”夏晨语问她，“我听靳繁川说，他好像和那谁闹了点儿矛盾。”
杨炳南愣了一下。
突然提到别人，夏晨语一下子就想到了林若冰，语气颇带自豪地说：“你说林若冰吗？她早都通过了。”
而他不联系林若冰的时间，她也很少联系他。
下一秒，熊燃捂着胸口低下头，从办公桌下拿出垃圾桶，直接将盖子掀开，低头作呕，呕不出来，狠狠呛了一口。
陆星临却很诧异道：“她说什么了？”
他一字一句数落着熊燃之前犯过的错，又信誓旦旦地推测林若冰的居心叵测，正当他疑惑熊燃为何不出声反驳时。
他连声音都不复从前：“我看你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