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求了呢?是因为你想和我分手了吗?”
“怎么起的这么早,早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半夜的时候,景一涵口干舌燥的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按亮了手机,看时间才刚过十二点钟,借着光亮,她看向熟睡的时煦,不知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噩梦,蹙着眉头,一脸沉痛,她慢慢靠过去,动作极轻的在他唇边亲了下,然后下床,去客厅喝过水,返回卧室的途中脚下面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冷不丁一声响,吓了她一跳,她蹲下去凑着稀薄的月光往地上看,顺手拾起来……
“那你为什么都买戒指了却不跟我求婚?还是说,那戒指不是给我买的?”
可是时煦也未如她所想的那样有所行动,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发顶,时不时的揉捏一下她的手掌心。
是一个白色丝绒质地的四方形小盒子,上面用丝带绑着蝴蝶结,她猜测到这是什么,打开看的那一刻,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打开戒指盒,从里面拿出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套,“合适吗?是不是你的尺寸?”
提起这事,景一涵脸一红。
“是没想好怎么办?还是又像之前一样,干脆闷不做声的放弃我了?”
理清时煦的欲言又止,理清他今晚的反常,还有这枚戒指明明存在却并未派上用处的原因。
她掌心托着戒指盒,眼神望向卧室门口,内心的惊喜被理智冲淡,脑海中思绪拉扯着,很多事情堆在了一起,她在混乱中尝试着去理清……
“你是不是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你了?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你哭什么?委屈什么?我一颗心都快被你揉碎了,该委屈哭的不是我么?我就这么不靠谱?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
时煦表情一滞,片刻,才缓缓点头,“说了……我姐她没有恶意,就是把阿姨的想法转达给我……”
“一涵……”
景一涵有几分僵硬的转过头来,目光淡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
景一涵自顾自的思考着,心里一片潮凉。
景一涵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景一涵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时染姐没有恶意,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跟聊聊这件事?”
实在是太羞人了。
里面是一枚钻戒。
她怎么可能
他说完,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水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没听到景一涵的回答。
这一整天她都没办法好好面对时煦,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想到那幅画面,一直到晚上,时煦抱着她躺在床上,她一动不敢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生怕再勾起他的火。
她以一种很平静的声音问出口,“我妈跟时染姐说的话,她都告诉你了对吧?”
不是她喜欢胡思乱想,也不是她喜欢不求证就给别人定罪,而是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替时煦解释他的这些反常行为。
她委委屈屈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把时煦气笑了,他捞过茶几上的戒指盒,“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景一涵先解释,“这个是昨晚我在客厅地板上捡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原本打算用它来跟我求婚对吧?”
她从身后拿出那个戒指盒放在茶几上,时煦目光一沉。
她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没用,声音跟眼泪一样颤抖。
次日清晨,时煦起床的时候,没在身旁看到景一涵的身影,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上次在电玩城给她抓的那只草莓熊,目光偏向阳台发着呆。
时煦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知道这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什么时候?”
“某人羡慕别人被求婚,喝醉酒给我打电话,这些事你都忘记了?”
景一涵捂着脸推了他一把,“你别说话。”
过了一会儿,时煦从里面出来,准备过来抱她进去洗漱,她像个鸵鸟一样缩在被子里,不肯动。
在他的怀里有奇异般的安全感,这样的感觉足够催眠,没过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最终她没反抗过,还是由时煦抱着她去浴室做了清洁。
“时煦!”
时煦对上她的视线,心里一紧,忙问:“你怎么了?”
时煦轻声笑,贴着她的耳朵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煦还是笑,“我下次努力,会让你舒服的。”
时煦脚步匆忙的向她走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搂,景一涵委屈的挣扎着,动作太大会抻到脖子,那里一痛,好像心也跟着痛,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捶着时煦的肩膀,推搡着他,可他的手臂像铁棍一样硬,力气大的,她一丝一毫也撼动不了。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景一涵抿着唇,慢慢止住了眼泪,可还是有残余的情绪作祟,让她没办法快速平静。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