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时间的凝视, 他没说半个字, 实在是有点怪异,他放开抱着她的那只手,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看看汤,应该可以关火了。”
有心事?”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了,你放开我。”
景一涵抿着唇瓣,“你可以……轻一点。”
“因为你也同样优秀啊。”
手指探到他的腰带上,碰到卡扣,“咔”一声弹开,柔软的手掌附上去,她看到时煦的眼睛有了几分光芒。
她看着时煦的眼睛,心脏在慢慢的沉下去。
他的眼神似覆有清霜,极为复杂的情绪缠缚在上面, 从今天见面时,她就觉得时煦的情绪不太对, 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直到现在这刻,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晰, 导致她的心里没来由发慌。
“时煦……”她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栗跟娇嗔
听到她类似求饶的声音,他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却并未就此放过她。
吃过饭,时煦在沙发上坐着发呆,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短袖衬衫,跟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那裤子的版型显得他的腿更加的长,他双腿撑在地上,坐姿不似之前那般端正,甚而有几分随意慵懒的姿态。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有点后知后觉的羞耻,无法接受自己被拒绝这件事。
大脑像是灌入了高浓度的酒一般迷乱,身体很痒,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痒,这种痒却又并非流于皮肤上,而是发自心底,无法触碰,无法制止,那种陌生的感觉从脚趾一路流窜到脑子里去,她无助的抓着被单,亦或是在混乱中去抓他的头发。
景一涵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
她顽强的自尊心,只够她支撑到现在。
“怎么了?”
景一涵主动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自然而然的将手臂伸过来搭在她的腰间,两人四目相对,他刚刚在阳台上抽过烟,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想必口中应该也有那个味道,景一涵心念一动,贴过去亲了亲他的嘴,果然嗅到不甚浓烈的烟味儿。
时煦轻扯着唇角, 半晌, 忽然叫她的名字, “一涵……”
浴室的灯从里面打开,她听到里面传出漱口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颈托让她行动起来没有那么方便,否则,她此时此刻一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勾完了火,就想跑,这么不负责?”
一切都乱了,她闭着眼睛,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他轻声斥责着她,吻得愈发凶狠,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像是在故意惩罚她乱说话,不顾她的推拒,成为一个极其霸道的侵略者,叫景一涵完完全全的品着他口中的烟草味,与他共同沉迷。
一切结束。
时煦微微低头,从她耳侧的肌肤一路吻下去,声音滞涩又迷离,“晚了,你得将这把火灭了。”
时煦抱着她起身朝卧室走去,她还是觉着委屈,手掌一下一下去推他的胸膛,“我不想了,你放我下来。”
时煦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什么举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时煦是在拒绝她么?
这段时间因为戴着颈托吃东西不方便,景一涵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食欲,但今天可能是时煦来看她的缘故,她胃口大开,吃了很多东西,只是她观察到时煦吃的很少,几乎没怎么动筷。
景一涵扬起笑脸, 一双秋波明眸灿若星河。
他摇摇头, “没有, 我只是在想,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就被我追到手了呢。”
她觉得今天的时煦哪里都不对,若是以往她这样凑过来,他早就有所行动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景一涵又主动的亲了亲他的唇,谁知他不主动,也不拒绝,态度不冷不热的,景一涵有点被他的态度伤到,但又不死心的继续试探。
“你脖子还没好,会伤到你。”
景一涵神情淡漠的偏过头,要从他腿上下去,嘴里嘀咕着说:“是怕控制不住,还是不想,或者是厌烦了……”
最后一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的那一瞬间,时煦眼神微变,呼吸一皱,显出几分急躁的忽然搂紧了她的腰,尽量控制手掌的力度压着她的脑袋,去亲她的唇,“在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厌烦,是不是傻?”
带着粗糙纹路的手掌也不甘落后的攻城略地,她细嫩粉白的肌肤被捏出一片片红痕。
时煦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拉到唇边亲了亲。
时煦笑的有几分无奈,“我怕会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