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一个人得有两份死亡，一份是埋在土里，另一份是湮灭在人心中。等所有人都忘记的时候，他就真的死了。”
顾西凛将信将疑，乔琪猛地“咯噔”一下，赔着笑意安抚他。
像极了被抓偷情，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的无耻“丈夫”。
是了，乔琪就是觉得顾西凛最近在明开的事上总在无理取闹，缺少一些必要的同情心和包容心。就算他们已经就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地讨论过很多次了。
明开说：“好。”
……
“西——”
乔琪咬唇，一见谎言被拆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果断地挂掉了顾西凛的电话。
但说是养病，却像告别，又像是最后的努力。他是忘不了乔琪的，追光的飞蛾不正是不死不休吗？可乔琪的心里有别人了，他连徘徊的理由都丧失了。
乔琪给明开穿好衣服，捏着他日渐消瘦的手，像是为了使人开心，随口就向明开说起了Ellme秋展的事。
顾西凛语气不善，一张嘴就像在找茬。
但没一会儿，他就听到顾西凛问他：“真的在秀场？哪个秀场？学会说谎了啊乔乔。”
顾西凛打来的——？
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不过，他在枫国就查出了脑瘤，回来也不过是养病。
“不会！”乔琪说得斩钉截铁，“不会的！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乔琪停顿，如同挖空了心思想讲个大笑话逗人开心，却突然听明开问他：
“还有还有啊，虽然这次做的是女装，但我也私心加了一些喜欢的中性风。早知道应该让许姐给我留的，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可能会有些微妙。”
他好想，好想使他们双方都不变得沉重，不变得垂垂老暮，不变得颓唐放弃。
乔琪坦然，拍了拍明开的肩，“没事，不能老惯着他无理取闹。”
顾西凛吃一次醋还行，一直吃醋，那就很不可爱了，反而会让乔琪认为他有点儿歇斯底里。
第44章 顾西凛变态控妻初阶，明朗前来撕。逼
“就算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但是明开，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琪琪，你会忘记我吗？”
明开笑着摇头，“小琪琪，假如人人都能活成你这样就好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明开你不知道，自从南南给Ellme做代言，疯炒的力度真是惊人，有好几件高订还在秀场，还穿在模特身上，就被人给预购了。”
“在哪儿？”
少年明媚灿烂，诸多美好。他只是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就仓促地付出了他的一生。
乔琪心虚，但依旧梗着脖子托着电话说自己在Ellme的秀场。
“忘记你？我为什么要忘记你？”乔琪惊诧，不理解明开这没头没脑的这句话的深意。
乔琪看明开不说话，一会儿觉得自己说太多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
“哦，在秀场？”
空气凝固，两人只听得到双方的呼吸与心跳，随即便是一阵手机铃响。
明开眉头一动，对乔琪与顾西凛的相处模式有些不解，尴尬地指了指乔琪挂掉的电话，“没事儿吧？挂掉顾大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