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昀两手搅在一起，装傻：“什么疼不疼。”
到呼吸也不是很畅快，估计找到温卿昀，把话说开后就又要去医院了。
温卿昀傍晚还在修车厂统计这段时间的收支情况，又和零件厂沟通，添置了一些修车用的工具。
好像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终于有人给他撑腰，温卿昀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现在咱们赶紧去明海医院，你疯了吗，就这样坐飞机过来。”
“我没事的。”温卿昀说。
“那你给她跪什么，她让你跪你就跪？！”项野语气略微凶了些，他只要想起温卿昀曾在自己手术室外跪下过，心口赌得难受。
温卿昀愣了一瞬，项野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他赶忙点点头，“修车厂里面有我午睡的房间，你在那儿休息，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你是笨蛋吗，温卿昀。”项野眼眶酸涩。
项野的手抚过温卿昀脸上和脖子上的每一处伤痕，他感觉看着温卿昀的伤，比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时，还要疼。
“项野，你怎么在这里？！”温卿昀看着项野苍白的脸色，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走了上去。
温卿昀带着项野去了休息间，项野刚坐下，温卿昀便要出去给项野倒水喝。
“你好。”
温卿昀听着项野温柔的训斥，那些伤口被碰触后就烫了似的，敏感又刺痛。
他倚在修车厂前门的奥迪车前盖上，翻看账单资料，听到了车引擎的熄火声。
项野的手掌蓦地抚上温卿昀的脸颊，那里只剩一点青紫色，可轻轻一碰，温卿昀抗拒地向后躲了一下，似乎想起来那天的羞辱，缓缓垂下了头。
温卿昀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只剩下耳根的淤青，脖子上的抓痕结的血痂还如此鲜明。
温卿昀以为是来修车的人，抬头时问好才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项野。
“你又要走去哪。”项野揽住温卿昀的腰，还不等温卿昀反应过来，他已经跨坐在项野腿上了。
提到跪这个字眼时，温卿昀眼圈很快就红了，他抬头看了眼项野。
温卿昀震惊地前言不搭后语，他拽着项野往车上走。
“我当时就想看你一眼再走，她不让，我不要别的，我就想看你一眼……”温卿昀直视项野，终于控诉似的流下眼泪。
“项野，你身上有伤，别这样…”温卿昀被项野吓得不轻，屁股只敢虚虚坐在项野大腿上。
“不着急，我想先休息一会，好好看看你，我有话对你说。”项野将人拽回来，开口道。
项野穿着褐色t恤和不合身的破洞裤，看起来有些滑稽。
那天在夜里，项野没看到温卿昀脸上的伤，现在面对面，他才看到。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