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雪望着眼前的茶水,之前烦躁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你听见什么了?”隔壁桌,云知贴着沙发问旁边的喻明夏。
“以茶代酒,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曲蓝朝她举杯。
刺激也没用。
很久之后,她才缓缓举杯同她碰了杯。
也许这几天的烦躁找到了源头。
曲蓝收回目光,帮她倒了杯茶水,一边放着茶具,一边回答喻初雪:“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只能夸我演技好,藏得深,这么多年了让你毫无察觉。”
她说不出来这么过分的话。
曲蓝一向开朗坚强,她从来没见她哭过,即便是创业最难的时候,曲蓝也没有像这样难过,甚至还在想办法让她振作,安慰她。
“该说的我都说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吃饭吧。”
狂妄自大又不顾对方情绪。
在服务员上菜时,曲蓝收了话,轻轻笑了笑。
简单平淡的一句话。
烦的或许是她的自以为是,正如喻明夏所说的做自认为对对方有利的决定。
喻初雪目光闪烁,尤其是在看见曲蓝泛红的眼眶时,脑海空白,心闷闷的。
“抱歉。”久久地,在曲蓝的目光直视下,喻初雪只说了道歉。
那时候在异国他乡唯一陪伴她的朋友。
喻初雪看着眼前的曲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我们……”喻初雪顿了顿,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