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疼的,倒是还挺开心的。”
听罢昌平侯同王凛等人的禀报,赵家军主将赵琦略略点了点头,而后反问昌平侯等人:“陛下眼下还在囚龙山中?”
……
周方听到这里,不由笑了:“姜四小姐他们道等的就是方大小姐的马车!”
女孩子点了点头,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那封书信,微微叹了口气。
即便得了统领的看重道要将他升为队长,周方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禁军从来不是他的根,他要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
他们一千多人的队伍此时也总算是齐了。
江平仄看着那日光下的令牌,迟疑了一刻,道:“方大小姐的马车可否能同我们一道进城?”
周方笑道:“他们等许久了,姜四小姐已然答应了。”
“回来便好!”江平仄上前,双手搭在周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道,“回来便好啊!”
长安城门大开,当年被迫离乡的百姓重回故土。
没有什么雪莲叶了!若说还有什么能唤醒他的,大概便是她这株活的雪莲叶了。
当年那些人,不管是作为所谓的“马匪侵袭之事”的受害者,还是被迫作为“见证者”被哄骗不能回乡。
“还疼吗?”季崇言低头看向女孩子包扎起来的臂腕,说道。
陈石。
方才人抬下来时已经见过了,瘦了不少:或许终究是隔了两世,总觉得有些陌生了。
所以……那江湖术士为何要他们去囚龙山?
正踌躇间,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
自马车中的人被搬进屋之后,姜韶颜和季崇言并未进屋,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看向屋中的灯火通明。
周方手中的令牌晃了晃,日光下显得莫名耀眼。
……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长安城城门,方知灵甩了下脑后的大辫子,胡乱拿袖子擦了擦脸,对跟随在身后的男女老少道:“好了,咱们能回家了!”
怎么还没出来?周方再次看了眼空荡荡的营地,心中越发忐忑不安:难道他弄错了?还是姜四小姐他们弄错了?
“那就去一趟囚龙山看看!”季崇言说着,转向囚龙山所在的南方,神情微凝,“我有预感,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囚龙山结束!”
这当然不会是陈石让人送来的,毕竟他一介江湖术士还没有这等本事,能做到这些的多半就是杨衍了。
如今,人数之上,赵家军的人马不如对方。
“若是杨衍的要求,必然会带上威胁。也只替陈石带话才会如此。”
只是……
且对方占据要塞之地,一时半刻要取下并非易事。
这是今晨投入安国公府中的书信,信中的内容是让季崇言和她同去囚龙山,署名是陈石。
可待得赶到囚龙山附近时,才发现,忠归营的兵马比想象的还要多。
路边榕树下的人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向身后的营地望向一眼。
“周方?”
昌平侯同王凛的兵马早在先时交锋中折损的只剩三成了。
不过比起叙旧什么的……江平仄刚想寻个开口的机会,周方便道:“江先生,姜四小姐他们请你进城!”
周方勐地回头,看向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江平仄时先是一愣,而后立时上前两步,行至江平仄面前,神情激动:“江先生,我回来了!”
一句话说的江平仄勐地一惊,看向周方。
这一刻,他们都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便留在这里吧!”季崇言说着,转头看向女孩子,道,“二十年前的事他一个人确实担得太多了!如今之事,就交给我们吧!”
……
“要进去看看吗?”季崇言道。
……
女孩子摇了摇头,看向灯火通明之中方大小姐忙碌的身影,道:“暂且不必了!”
营地的大门处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自里头出来。
只是让他们去囚龙山的要求,当是陈石提的。
昌平侯等人点头,道:“陛下不曾下来。眼下忠归营的人同我们的人对囚龙山各个道口皆盯得紧,毕竟……若是一个万一……谁也担不得这个责任。”
留了血有些疼,不过此时却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军日夜行径数百里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