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我家庭不完美，虽然有个公司，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有能力能去拥有一个伴侣，现在我照顾你已经很费精力了，而且这也不是你一个高中生该操心的，你现在应该看完医生，吃完药，去学校，懂了吗？”
“都十八岁了，还小孩子呢？”
倒没有多少酒气，就是只能看见毛茸茸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18度的空调冻的岑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丛桉，我进来了？”岑渲敲门问道，听着没声音，拧着把手打开了门。
“陆丛桉今天还没来上学，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渲说出这句话就意识道不好，只希望陆丛桉不要多想。
“没有。”
“不看就不看。”
“咳咳……带你干嘛？”
“好的，谢谢老师。”
“现在的样子好小孩子喔……”
岑渲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深呼吸着。陆丛桉像是被吓到突然就不说话了。
陆丛桉用手指了指头，“头疼，像是真发烧。”
岑渲少见陆丛桉这样依恋的样子，昨天听说他的往事厚更加心生爱怜。
岑渲出门买早餐后，陆丛桉走到书架上拿出一个本子。
这下又沉寂了。
“我要吃你的。”陆丛桉趁着岑渲转手的空隙，抢过来吃的津津有味，“好甜。”
“闭嘴！我是不会找老婆的！”
岑渲从卧室拿着档案袋，脸色微红但严肃地对陆丛桉说，“不能打开。”
岑渲手上微抖，稍稍慌张，不过一秒便神色正常，“公司安排的体检。”
“为什么？难道哥哥患了什么隐疾……”陆丛桉语气有点紧张，“身为你的家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了解并照顾你！”
轻轻坐在床沿，“丛桉刚刚老师打电话，我给你请假了。”岑渲摸着陆丛桉的头发，男孩微微动了动。
岑渲醒时，房间一片暗沉沉的模样，自己揉着因宿醉十分难受的头，转眼间看到自己身穿着宽松的睡衣……
“我还怕太甜了你不吃呢，别浪费了，给我吃吧。”岑渲自己的还没吃完转手又吃起陆丛桉的那份。
“最近有性生活吗？”
“大可不必！”岑渲将文件袋护在怀里，“尊重个人隐私，不然我把你上次在家……”
“跟小狗似的，专抢别人吃的。”岑渲笑道。
岑渲说完就急着去看陆丛桉怎么样，连拖鞋都忘记穿。
岑渲把陆丛桉安排在挂水区，自己上了电梯，刷了张医护人员专用卡，升向高层。
“那你顺便带上我呗。”
陆丛桉率先打破沉寂，“这不会影响到你以后找老婆吧？”
“哥……刚刚座机有电话打过来，说什么医院让你去做检查。”陆丛桉一勺一勺吃着，不忘观察岑渲的脸色，试探问道，“你生病了吗？”
“是是是，桉桉一直都是哥哥的弟弟。”这个称呼平常陆丛桉总是厌倦的，今天倒是出奇的没有反驳。
掀开被子看到穿着原来的裤子才松了口气。
一口气说完，岑渲觉得口渴。
“啊是的是的，老师有什么事吗？”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医院，安静得很。
声音闷闷的，“好难受。”
昨天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说不定还是陆丛桉第一次喝酒，睡过头也是可能的。
正气凛然……岑渲现在是真的头疼。
手机恰巧响起，“喂，你好是陆丛桉家长吗？”
陆丛桉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巴，“唔……唔”
“十八岁吗……可总还是弟弟呀。”
“我看看。”岑渲把被子掀开点，陆丛桉往他的方向转了个身，搂住岑渲的腰，往怀里拱了拱。
“瞧我这记性，老师，丛桉昨天晚上发烧，给我急的连请假都忘了。”
“这样啊，那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等好了再来学校。”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陆丛桉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陆丛桉眉头紧缩，取过一支黑笔，在本子上洒洒洋洋写了几行字，写下日期后又放回原处。无意间瞧见阳台上晾着的上衣，目光又默默地转移他处。
这是岑家父母每年每季度要带岑渲来检查的事项，两个人走后岑渲只能一个人来。
岑渲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8:49。
两个人坐在车上的气氛很微妙。
岑渲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得通红，他这个身体还能找到什么老婆…结巴着训斥道，“小……小孩子少……少管这种事！”
陆丛桉被刺激似的地扭过身子，“真的啊？”
“那……找个老公？哥，我很开明的，你要是喜欢……”陆丛桉那张嘴里不知还能说出多少震惊岑渲的话。
岑渲买的都是些清淡口的粥，陆丛桉喝了几口嫌弃不甜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