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去上大学的时候,父亲拿了两万块钱给她,她一把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宁妈欲言又止,表情有点激动。
陈瑛走了没多久,宁家大女儿宁莞匆匆来到医院。
“你再闹,好,我也从这跳下去,你满意了没?”宁爸怒吼道。
陈瑛赶紧拿出一纸合同,和他白纸黑字写明了,又叫两老按了手印。
老刘愣了下,转身道:“走,这里不准抽。”
“你放心,我们签字拿钱了,不会连
老刘婆娘在酒店打扫卫生,当天就在八层干活。
宁爸宁妈急的说不出话,只会不停的流眼泪。
宁爸赶紧拉着宁妈;“别胡说,别胡说。”
“叭”宁爸突然伸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直接把她打懵了。
从小到大,只有小时候被妈妈打过,宁莞记忆中老爸从来没舍的打骂过她们。
老刘一脸茫然。
谭亨扔下钱就走,还放下话来,要么收钱,明天照常回来上班,要么你们打官司,但明天不用来了,陈瑛也不用来了。
宁爸戒烟十八年了,从大女儿出身后主不戒了烟。
“我要报锦。”宁莞怒道:“我要找锦衣卫,我怀疑妹妹死前被人---”
宁爸抬头看着他道:“酒店刚发生了事,你们急着走,有些聪明人,会想到什么。”
“爸,你有没有搞错?”宁莞不可思议的瞪着老爸,几乎狂喊而出:“她是你女儿啊。”
宁铃出来打工,就是为姐姐赚学费的。
“谁让咱们是穷人。”
他抬头的看着大女儿,突然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世道就是这样。”
京城女子师范大学。
宁莞自已也在另一个地方打工。
但之后她再也没和父母说过话。
宁爸宁妈留在医院办理后事,一个多小时后,酒店几个同事过来看她们。
宁莞哭着跑进医院,听到事情经过,然后在太平间抱着妹妹痛哭。
她拿起妹妹的手腕看了又看,接着就想托妹妹的衣服。
她整个人被打懵了。
趁宁妈去交钱办手续的时候,他问一起当保安的老刘:“来根烟。”
“你闹够了没有。”宁爸跺着脚:“你还要不要我和你妈活了?”
父亲用死来逼迫宁莞,宁莞最终也只能妥协。
“你干什么?”宁爸伸手拉住她:“人死不能复生,算了,算了。”
出来后也有工作安排,就是学费和生活费有点贵。
陈瑛脸色大变。
哭着哭着,她不小心拉到盖着妹妹的白布,很快脸色就不好看了。
宁莞双手抱着头,表情有若崩溃,颤声道:“我们穷人就不配活着?”
从小到大,两女儿都他的心肝宝贝,从来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声,更别说道打了。
宁爸忠厚的脸上,露出难过之色。
老刘看着宁爸,宁爸结婚早,现在也才四十出头,按说还能算青壮,但因为常年的劳累和辛苦,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憔悴,老刘第一次看到他时,也以为他有五十出头了。
宁莞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今年才才十八岁,比宁铃大一岁,刚考上大学。
两人走到楼梯口。
老刘想都没想:“走,马上走,我们不准备干了。”
当天宁莞气的哭着跑开。
宁爸是个老实人,想着人死不能复生,大女儿马上要进京上大学,也急需要这笔钱。
“晚点再走。”宁爸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脸上,居然还有点光彩。
来的都是和宁爸宁妈年纪差不多的中老年,大伙相互哭着劝对方别伤心,然后自己还在哭。
你不是还想讹钱吧?”谭亨怒道:“陈瑛,这就是你老乡?你特娘明天不用上班了?”
“听你爸的,将来好好读书,嫁个好人家。”宁妈妈无奈的长叹。
老刘散了根烟给他,两人各点了一根,吧嗒吧嗒的抽着。
于是他含着泪点头同意不再追究酒店的责任。
“你和你婆娘有什么打算?”宁爸问。
陈瑛爸和他们一个村的,好心帮他们介绍工作,总不能害他。
谭亨一走,陈瑛扑通一声跪在两老面前:“宁叔宁姨,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能恩将仇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