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蜡纸,下面放着一只白色的瓷碗,我小心地拿了起来,瓷碗晶莹剔透,像玉似的,碗口不大,和我们平时吃米饭的碗差不多太小,只是外面画着两只公鸡打斗,我实在看不出来这碗有什么珍贵的,“你看看这什么玩意儿,我听洪仁说公鸡斗瓷碗,是不是这东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病房里也没有人,他坐到床头,对我说:“你小子真够猛得,自己一个敢闯牡丹镇。那地方早就被警方监控了。如果不是你这一闹,恐怕行动还不会这么快。”
我发现盒子下面还有一层,掀开蜡纸,下面是个信封。我拿出来,打开,里面真是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清秀,比现在的书法家写的强多了。
信很短,后面的字迹非常潦草,应该是情急之下写的,纳兰提。难道我爸真的叫纳兰提,而不是叫画魂,可洛老头为什么要说他叫画魂呢?
我一听盒子的价值,马上说:“既然这么值钱那就算了。你想办法把它拆了看看。”
“那是杨久清的地方,你还记得你和洛天依砸会所的时候吗?你们得到一个录音带。”
盒子的四面是厚厚的绒毛,上面盖着一层蜡纸。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爸断定我一定会先找洪仁呢?上面的名字里也没有姓王或者姓齐的人。
纳兰提。
最让惊奇地是,有个名字叫柳飞凤。
我点点头,“砸吧,不就是一个盒子吗?”
其中洪仁的名字也在。洛老头和符中凯的名字也在其中。
麻若晨接过碗,眼睛顿时亮了,连忙把碗翻过来看,惊讶地说:“意哥,这可是好东西。这是武则天时期的公鸡斗瓷碗。这套瓷碗由十三个组成一套,以北斗七星和南斗六星命名,这个碗是十三个碗中最珍贵的一个,为七杀。仅凭这一个碗,就无法用钱来衡量。据传在武则天时期这一个碗大约要十万两银子一个。原来值钱的东西到现在还值钱,原来不值钱的东西现在也不见得值钱。可是洪仁说你爸手里不是有一套吗?这里怎么才一个。”
我接过盒子,她就要走,“别走,没关系,正好你见过无数珍宝,万一有古董呢?”
“当然记得,可是能代表什么,一段录音什么证据也不算,最多也就是个辅助。难不成那里还有秘密。”
她看着盒子说:“意哥,你可能不知道,光这个盒子就能值七八十万,这还是保守着说,这上面的锁非常有名,虽然说现代能够仿制,但古人的东西可就值钱了。”
秦东河的妈妈。
我给你找师父教你千术,为得就是你能拿回瓷碗。
“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把钥匙,如果把录音做成音频的话,音波会形成一个个的数字,那是段密码。”
我知道不能问的郎帅也不会说,于是我转移了话题,“帅哥,我的伤还没好,而且我也需要那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找点儿来。医院已经不能再开了。一发作,伤口就是裂开,我想赶快好
至于是不是我爸亲手写的,我不知道。
最下面写着十三个人的名字。
“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不能跟你多说。现在杨久清出逃,你暂时安全了。但是也要更加小心。没有证据证明杨久清出国,没有丝毫的线索。”
因为我爸根本没留过他的字。
麻若晨走后,郎帅来了。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麻若晨扶起我坐好,把盒子拿了过来,“盒子的锁已经被我研究透了,但我没看里面的东西。”
我把信放到一边,拿起盒子仔细地看,对麻若晨说:“你把盒子给我砸了,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发现的。”
这写得也太含糊了。
信上写道:
我呵呵地笑了笑,伤口有些疼,“看也没关系,我想肯定不是钱。”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死去,而你的师父也已经离开,也说明你已经走上蓝道。爸爸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我一生千人无数,到头还是被千,只留下这一套瓷碗给你,送给我最信任的人,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另外十二个人,有了这套瓷碗,可保你后世几世忧。
她把一根配好的钥匙插进锁孔,说:“锁很特别,里面的东西应该很珍贵。盒子的里面是玻璃的,中间有酸性液体,如果没有钥匙的人强行打开,酸性液体就会流出来,把东西腐蚀。”说着,她抽出钥匙,掀开盒子,递给了我。
“那是谁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绑我?”
爸有一句忠告:永不沾赌。
“密码?”
麻若晨接过盒子问:“你真要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