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方至诚感觉整个人的脑袋都是嗡鸣声,视线也是模糊不清的。
其中就以岭南王府之人和朝廷之人两相对抗。
你我相交,全是意气相投,真心相待。
杨初意眼眸深沉,“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个人,也许是个神,也许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总之,我们今天死不了就对了。”
杨初意现在是唯一的乌夷族人,所以解开诅咒全得靠她。
方至诚心急如焚,他只想要冲出去,好好找一个地方让杨初意休息。
那人被噎住,忙打眼色让木棉拉关系。
“没错,老天爷什么都知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杨初意把方至诚摁在怀里,哄骗道:“听话,我如今有乌夷族神力护体,雷是伤不了我的,你要是挡在前头,那我就功亏一篑了。”
可没想到,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人们欢快地鼓掌、跳跃、呐喊:“下雨啦!”
木棉这一生活着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解开家族的诅咒,她原本以为自己面对乌夷族人时心情会很激动。
那人礼貌微笑,温和有礼,“世子得了急病,没法出门见人,还请您体谅。”
可方至诚知道,是杨初意扑在了他身上,这才让他们避过这一劫。
岭南王府的人喊话道:“圣女,您和我们世子有交情,和木棉又是姐妹,我们府邸离这很近,您不如去我们那养伤,我们的大夫医术高明,定能为您效劳。您觉得呢?”
可当他抬头才发现,朝廷和岭南王府的人,还有那些被诅咒过的几个家族的后人都如狼似虎的盯着杨初意。
木棉那双勾人的眼如今变得十分无神,她心中思绪万千,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你?”
雨后阳光灿烂,七彩佛光从云层上洒落,惹得在场的人惊叹不已。
我不是一开始就是乌夷族人,所以没有骗你,也没有利用你的感情,没有假装和你做朋友。
“我就说嘛,老天爷眼睛是雪亮的,可恶的是人!”
那朵乌云似乎在积攒着力量,或者说,它也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我们总会因为某些事,某些人,一次次对生活失去信心。
杨初意猜测杜公子根本不在王府里,什么装病都是骗人的,搞不好,姜雨眠的事就有他的手笔。
杨初意心想,上次穿越时已经被雷劈了一次,所以这雷霆之击,她应该算是承受过了吧?
人类脆弱而坚强,身处黑暗,无论多么灰心丧气,可只要某一件事击中我们心灵深处的那一道光,我们便又能坚强地站起来,重新对抗生活。
那人强装镇定,“您可以先和木棉姐妹叙旧嘛。”
其实这个家族的诅咒非
暴雨将大火熄灭,也浇得人们浑身湿透了。
可事实上,木棉感觉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太多的起伏,惊讶和担心多过激动,也许是因为对面这个人,是她的朋友。
杨初意质问他,“叙旧?去到了你们府邸,她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恐怕皆不是她心中所思所想。你说,我们如何能叙姐妹之情?”
杨初意冷哼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们的大夫医术高明吗?既然连世子的病都束手无策,那叫我去做甚?!走不了路那就抬着,你们下人伺候着,只要你们有心,这有何难?”
杨初意未等她说完便直接开口回答,解开她心中的疑惑,“不是,没有,始终真心。”
杨初意轻蔑一笑,“我去了也见不到你们世子,我为何要去?若他真的有诚意,请他本人亲自过来,只要他出现,不用你们劝,我立刻动身。”
木棉清楚知道抵住自己腰后心的东西是什么,她并不会傻到自我欺骗,背叛主子和救命恩人除了身心的煎熬,还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她最清楚不过了。
方至诚也小心翼翼又万分疼惜抱着杨初意站了起来,杨初意因着岚的施法,又受了闪电一击,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方至诚涣散的眼神才终于能聚焦,还未看清身上的人情况如何便被从天而降的豆大雨滴扎到了眼睛里。
雨水是希望,也是胜利,是人们站起来的决心和信仰。
杨初意和方至诚怎么都没有想到岭南王府,来人之中竟有木棉。
木棉听到杨初意的回答,眼睛这才有了亮光,“那就好。”
乌云中心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闪电迅速朝地面劈去,强大的冲击将杨初意和方至诚掀翻,惊天动地的雷声也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