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死可矣！”
“然以你现今境界，学完此剑，非死即伤！
“学剑，多久？”
八尊谙喃喃，忽而唇角一翘：“挺不错的了。”
“会！”修远客重重点头。
砰一声响，修远客双膝跪地，直接给地面砸出来一个大坑，膝盖流血了都不自知，只剩满眼虔诚。
“幻剑术，会吗？”八尊谙不答反问，依旧平静。
天空之城这般坠落，云仑山脉的低阶炼灵师们全都不用活了。
“第一境界，时空跃迁！”
待得二人得令退后了数十丈之后，他才抬眸继续望着天上几近临面了的巨城，头都不回，轻声道：“古剑修？”
更何况，云仑山脉好说歹说，还有圣奴的年轻一代，以及编外组织天上第一楼的那一拨天才。
修远客吞咽着唾沫苦笑，他哪有这般强？
但这样做，很浪费时间。
“稀罕！”
这一点，八尊谙哪里看不出来？
“隆隆”声响愈渐刺耳。
后方，岑乔夫和、、水鬼望着这一幕，再抬眸看了眼天上的巨城，似乎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我怕是做不到……”
修远客一怔：“我倒是想，但是……”
八尊谙倒不曾纠结修远客能否做到的问题，他只扫了岑乔夫和水鬼一眼，示意二人可以暂且先退了。
他望着天上那携势砸来的巨城，心知要想抗住这波冲击，需要起的势，不亚于一剑能将参月仙城所有建筑尽数摧毁那么多。
这怎可相提并论？
他顿了一下，终于回头，目光落到修远客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微笑道：“剑念短时间内，我很难教你，日后有缘，你或许还可以学到，但当下……”
“如此……你，可愿学习？”
“主修什么剑术？”八尊谙昏黄目光中，倒映出了巨城的火。
“但时代变了，不是吗……”水鬼同样喃喃。
很快，他双目瞪大，连身躯都激动得开始颤抖，完全是被幸福砸中了。
老师，要传剑？
八尊谙从天边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尚还拥有赤子之心的修远客，明白自己眼下，有更好的选择。
岑乔夫摇头兴叹：“放在三十年前，以他的桀骜性子，似修远客这种路人，他甚至不可能多瞧上一眼！”
“我有一剑，可以传你。
圣奴的宗旨是反束缚、反压制，而非反社会、反大陆，他自然不可能任由天空之城就这般砸落。
修远客僵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但是……
“三十四年，第一境界，中途转修……”
抬眼往上，此时已经能见着这座远古雄城的尾端，燎起了熊熊火光。
说着目光一凝，八尊谙望到了修远客背后的桃木剑匣。
恍忽间，他面前浮现出了第二次和八尊谙见面时，对方再度邀请他加入圣奴时的画面。
“悟到哪里了？”
什么“非死即伤”的后果，他根本就不曾入耳，八尊谙的这一番话，他只提炼出来了一个思想……
于情于理，这些人都不能死。
八尊谙微摇头。
那个时候，一代天骄，已经被打得佩剑流离，手仅八指。
他必须一直撑着，撑到八尊谙状态恢复一些后，才能下达第二道指令，令得天空之城，在半空停下、悬浮。
“九大剑术，都有涉略……”修远客说着，眼神突然有了光，心情激动起来，“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啊？”修远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师是在问自己，立马点头，“嗯嗯。”
一旦圣神殿堂反应过来，爱苍生一箭射来，擎城而起的水鬼，将处于无法动作状态，需要硬抗一箭，如此必死无疑！
修远客老脸一红，挠着头道：“比老师差远了。”
按照原定计划，擎城而起的任务是水鬼的。
虽说为了云仑山脉的炼灵师，大概率圣神殿堂不可能射出这么一箭。
“三十四年！”修远客毫不迟疑，“老师，我是中途转修古剑术的，跟参月仙城的大部分人一样，都是受了您的影响……我就从未相信过，您会陨落！”
“你想救他们吗？”八尊谙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