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似笑非笑:“怎么,在替你那小女友打探情报了?”
他反应也快:“之前也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嘛,不过当时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我还帮了你们好几次呢。”
“少拍马屁,本座可不吃那一套。”尽管嘴上这样说,但是眉梢间的喜悦却出卖了云间月真实的想法。
祖安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裴绵曼,心想这女人还真是爱给人取外号啊。
她顿了顿,有些神色复杂:“还有你带兵来紫山帮赵昊排除安全隐患,让我感觉你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祖安忍不住叫屈起来:“那不然怎么办,难道让我支持谁打败另一个么?”
“你看什么?生气了?”云间月一惊。
祖安觉得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东西,可是隐隐间又抓不住。
云间月犹豫了一阵,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措辞:“从之前和你的接触来看,你从来并不是什么忠君之人,甚至我能感觉到你把赵昊当做潜在的敌人,既然如此,你现在干嘛要帮赵昊做事呢,如今不管是我们圣教,还是燕王,都同样想着对付皇帝,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干嘛要为难燕王,导致自己少了潜在的帮手呢。”
既然是在抛尸,又干嘛希望别人早点发现?
“手心手背都是肉?”云间月气乐了,“你这小子还真是离谱,将厚颜无耻弄得如此理直气壮。”
“没有,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洒脱之美。”祖安不禁感慨万千,她和燕雪痕的性格简直是两个极端,难怪会成为死对头。
这时云间月开口道:“阿祖,我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
“当着我的面也不说点偏向红泪的好话,想来面对冰石女她们你也是如此,算你还有点良心。”云间月脸色稍霁,“不过这些日子你和冰石女的徒弟,还有碧落宫那个大胸女眉来眼去,可把红泪委屈坏了。”
祖安:“……”
听到他说起这段往事,云间月想起当初躲在皇宫的日子,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但经云间月所说,杀死金牌第七的并非燕王,那么乌龟精和燕王合伙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来自云间月的愤怒值+66+66+66……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两人一路聊着天,很快来到了易城附近,云间月的身份不方便公开露面,便先降落了。
这样想来它是某一方故意安插在那里误导自己的概率很低,那么当时它为了保命,说出的情报很可能是真的,毕竟那时它没有必要帮别人隐瞒。
远远地就看到旌旗遍地,密密麻麻的全是军队,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积攒机会?”云间月一愣,有些听不明白,一般都是寻找机会,什么叫积攒机会?
戏弄了他一番过后,云间月这才正色说道:“和白玉京的约定我自有安排,不过你和那边关系也很好,告诉你只会让你难做,我本可以随便编个理由骗你,但我不想那样做,直接说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
自己第一次去找它它完全没有准备,而且若不是自己目光如炬,它藏在水底也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口味变了呢。”云间月笑道。
祖安一愣,然后那样盯着云间月,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不过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说那句奇怪的话呢?
不过他很快又糊涂了,乌龟精当时并没有看清那女人外貌,之所以会想到唐甜儿,又是蒋忠提到金牌第七生前好几次接触过她,而蒋忠又是被燕王收买的……
“什么?”祖安回过神来,望向了一旁的云间月。
祖安神色肃然:“云姐姐你错了,燕王虽然有造反之心,但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造赵昊的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做这一切是在等赵昊死后,造太子的反,所以在对抗赵昊方面,他不可能和我合作,也自然没法成为战友。”
祖安也没有解释,反而和她拉起了家常:“对了云姐姐,听说你们和白玉京的比试就在这几天啊,你们怎么一直不露面呢?”
而且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祖安老脸一热:“我也同样担心红泪啊,说起来我根本不想她们打,不管谁输了都不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一开始祖安看到黑水潭底留下的字,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再加上后来查到蒋忠被人收买,他本能地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以为是那乌龟精和燕王是一伙的。
祖安忽然心中一动,难不成真的是唐甜儿?
那当时乌龟精提到有个女人将金牌第七的尸体抛在那里,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云姐姐你就不一样,你是真敢对赵昊说不的人物,甚至还敢进宫刺杀,所以我很佩服你,我们关系也好。”
祖安同样换上了绣衣使者的衣服,这才继续往易城赶去。
“至于我现在做的很多事,只是在积攒机会而已。”祖安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