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搅动着手指,蜜液便源源不断地流出,或是飞溅出。
他在说什么?她像是连思考的能力都消失了。
手指依旧激烈地抽插着少女嫩红的花穴,男人却又低头以唇舌为巾,轻柔地拭过她的眼角,抹去那一滴泪。他的舌面有些粗糙,扫过她眼尾卷翘的几根睫毛,后者轻轻一颤,他的心尖也有如被小刷子扫了一遍,明明应该是一点点痒,如今却裹着一丝疼。
她觉得,他在逼迫她吗?
他像是重拾了信心,再问一次时,语气已经毫不迟疑,“兰珊,喜欢吗?”
她明明浑身浸透了情欲极乐,为什么却这样哀恸?
在山下客栈的客房里,他求娶她时说的是略微含蓄的四个字——“我心悦你”,如今,他却更想直白地让她看到他的心。
兰珊觉得暴风依旧在吹着,而她自己化成的灰,最终又在他无形地引诱下,重新落回了欲海里,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而青宇的声音,就像是夹杂在海浪里石砾,被潮起潮落的浪花撞击得模糊到听不清。
如今她最鲜明的感受,全都堆积在她的花穴里面。那么舒爽,那么刺激,快乐得简直令她倍感羞耻。眼角沁出一点泪水来,她自己却毫无觉察。
是不是,自己只会让她哭。而若谷才能够让她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可对方说过,他们之间,她也是被强迫的,那她为什么还是会愿意亲近对方?是因为……足够喜欢吗?
那刺又扎得深了一寸,扯得也更加用力了。
这些念头逼得他要疯了,犹如倒刺被狠狠推了一把,直接扎入撕扯着心脏,虽然不见血,可是真疼啊……青宇的星眸黯淡了一瞬,不想承认自己的无力感。
她脸颊上那道泪痕哀婉极了,犹如在他心中开辟出一条小道,她偶然地驻足,他便不由自主地想拥有她。他以为自己离她很近,触手可及。可转眼间,他才发现,原来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其他人。
这让她很为难吗?
在她心里,他算什么?他和她之间,又算什么呢?!
他想明
而后,他选择退了一步,“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还有半句,“我是喜欢你的。”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别哭。”他低低地说了一声,肺腑中是淤积堵塞的酸涩,不会随着呼吸而消散,倒是仿佛即将浸入血肉骨骼,与他融为一体。
他一点也不想看见她哭。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流泪,哪怕她哭起来也这样好看又生动,他还是喜欢看她笑。眉柔若柳,眼弯似月,明媚又天真,如春阳,如夏萤,如秋月,如冬火,一年四季,都是最美的风景。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那她和若谷之间算什么呢?若谷将两人之事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她明知他会发怒却还是执意要提到若谷。他们的默契让他觉得自己犹如一个笑话!
兰珊浑身都是酥麻的,连指尖挑动头发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出于本能地颤栗和呻吟。那快乐来得太多太快,她应接不暇,几乎连灵魂都在这样翻天的巨浪里被狠狠冲刷和涤荡。
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她已经哭得够多了。
可当他一眼扫到她微红的眼尾缀了一颗泪珠,将落不落时,又从心底泛上来绵绵的心疼。
他的心尖,犹如被倒钩的刺扎住,又扯了一下。
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到了令人窒息的高空中,紧接着又轰地爆燃炸裂!
青宇的问题迟迟得不到她回应,心中有隐约的焦躁渐渐升起,她为什么不回答?
“乖,别哭。”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吹开被香汗黏着在她额上的几缕青丝,放缓了手指进出花穴的频率,再慢慢抽了出来。
可就算她已经喷出来那么多清亮的蜜液,青宇的手指依旧没有停止抽插。此刻痉挛敏感的蜜穴哪里受得住丁点儿的刺激,所以他不管触碰到花穴里的哪一处,都能得到最热切的回应。虽然没有进入她,他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她的灵魂犹如出了窍,根本听不进青宇的话,她微微湿润的双眼看着他的薄唇张张合合,脑中却浑浑噩噩,迟钝得根本无法反应和解读只言片语。
少女的样子,明明是喜欢的,喜欢到已然失神。
他下山去接她的那一次,她也哭得够多了。
可他这一舔,却好像触动了她情绪的开关一般。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向下滚落,他抿唇吻住,尝到那泪水温暖却咸涩的滋味。
那是一种让人震撼的美妙,她全身心都浸入了其中。欲火绽开成绚丽多彩的烟花,也将两耳嗡嗡作响的她炸得粉身碎骨,犹如被当场毁灭成了灰烬,再四散地被抛洒落下。而在落下的过程中,他似乎又召唤来了狂风大作,她被吹啊吹啊,纷纷落落,越发犹如齑粉,半点主都做不得。
他只是不想听她开口说她和若谷的事情,他只是希望她能在他给予的快感中得到极乐,他只是希望……她回一句“喜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