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那个男人又来献殷勤了。
侧过脸,池爸拼命给老婆使眼色。
“是啊,我心脏不太舒服。”
池妈澹定地将池爸放裤子口袋里的钱夹子拿出来,丢池芫面前,“喏,你爸的私房钱,他换成了纸钞,我那份他出了。”
“别开——”
拍了拍脸颊,一手伸出,手指灵活地动着,伸到了面色苍白的池爸池妈面前。
话刚说完,面前老池家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屁股挪了座位,起身到沙发离池芫最远的那一头挨着排排坐了。
池爸:“……”非但没有拉拢队友,还被出卖了。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点……
“散了散了吧,年纪大了打不了了。”
堂弟更是拿起旁边的书包,弯着腰便朝池芫鞠了一躬,指望着被放过,然后猴子似的跳到玄关处,就准备换鞋子离开。
“姐,我想起来我还有社会实践没做,我要不……先回家?”
这男人好帅,眼镜片彷佛都闪着光——有钱的光。
话没说完,堂弟就“勤快”地开了门,“哎呀,这么巧家里有客人,那大伯、大伯母还有姐,你们继续打,我就先……”
池爸叹气,“我心脏不是很舒服,孩儿她妈啊……”
池芫手指灵活地在钱夹子里掏出几张钞票,眉眼不动,笑得一团和气——
弟弟“走”字没说完,便看着眼前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油光可鉴的皮鞋,手臂上搭着熨得毫无褶皱的西装外套,戴着金丝边眼镜,另一只手还提着好几袋看着就贵的礼品的男人,张着嘴,傻眼了。
“给钱。”
他胖都都的脸转向池芫,拼命地眨眼睛,企图卖惨扮可怜。
“爸,愿赌服输啊,你二老一开始可是说了不打到有人下桌绝不散场的……”
池芫眯着眼,还没说话呢,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