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站在他人视角，看一个人对自己的态度的时候，居然是如此分明。
“是啊，您是神灵。”
求神拜佛么，这很正常。更何况这片大陆上还有真正的神灵存在。
“这种感情，大概是……”
“对于抱月，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稷自嘲地笑了笑，“而我这一生还从未有过什么事情祈求过神灵。”
李稷苦笑了一声，目光忽然有些百感交集。
嬴抱月有些手足无措，但还不等她想到借口拒绝他，李稷已经凝望着湖面开口了。
盯着他戴着面具的侧脸，嬴抱月目光有些复杂，忍不住开口。
“被您看出来了？”
“是啊，是该找八兽神，可是我们这一派的兽神已经不在了。”
可李稷突然提起这个，嬴抱月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嬴抱月望着他这个模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模彷着花璃语气澹澹道，“那你应该去找八兽神，我不管这些。”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您恐怕早就看出来了。”
李稷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居然闪过一缕不自在。
这大概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在担心谁吧？
“如果要让我承认，我只能说。”
这真是一种神奇又诡异的体验。
“你就那么担心？”
李稷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花前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能帮我保密吗？”
啊……
他走回礁石边，靠着石头坐下，望着湖面的神情迷茫，居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嬴抱月皱起眉头，“那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嬴抱月浑身僵硬，只听见自己用花璃的声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喜欢。”
听见自己响起的心声，嬴抱月不禁一愣，心情复杂。
望着波涛翻卷的湖面，他轻声开口。
李稷在面具下笑了笑，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意识到花璃语气的异常。
这人是想找花璃谈心的节奏？还偏偏是在这个晚上？
“我以前曾经听人说过，如果心中有迷惑，可以去庙里求问神灵。”
“嗯？”
嬴抱月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都驱逐了出去，尽量模彷着花璃的语气澹澹开口，“你以为有什么能瞒过神灵的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