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雪眼角氲出水雾，眼看脑子里那根弦就快绷断，门外传来秋云汐的声音：“阿宴？小雪？吃饭了。”
男人垂睫看着她，眸光深邃，像工笔似的描摹她的鼻翼和唇瓣轮廓。
他摩挲着那块白腻的肌肤，爱不释手。
沉静温和的目光。
孟凌雪被吻得身子发软，捏着他的衬衫，被动地承受着。
许是阿姨经常打扫的缘故，连被子也是清新温暖的味道，不过孟凌雪还是更喜欢祈宴身上那股味道，始终是清冽冷沉的，让人无比心安。
“在想什么？”她问。
口红是全花了，唇瓣也有些红肿。不过好在她随身携带了口红，简单地补了个妆，才敢下楼吃饭。
孟凌雪气喘吁吁，推着他的胸膛。
俩人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孟凌雪忽然止步，转身欲开口，发现男人站在台阶上，本就很高的身躯压迫感十足，显得她十分娇小。
也是在说完才意识到那声音不对劲，她囧地想当场挖个坑埋进去，生怕祈宴她妈妈推门而入。
就跟那时候一样。
“在想……要不要在这里，做点以前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他唇角勾了勾，嗓音压低。
因为他深刻地知道，她性子一向冷淡，在他面前，能有这些不一样的情绪，有多么得来之不易。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质地柔软顺滑，经这么一折腾，衣角边缘爬起来，露出一截皙白的小腰。
可那内衣扣子像跟她作对似的，就是扣不上。
不过好在秋云汐并没有多问，叮嘱两句就走开了。
她穿着家居拖鞋，为了不输气势，孟凌雪往上踩了两个台阶，即使如此，也和他差了一截。
祈宴温热的掌心放在她的腰上，自侧边缓慢地往后面抚过去，一阵酥麻自尾椎骨爬起来。
却在相距半寸时，被女人错开了，眼睫轻眨，像只狡黠的狐狸。孟凌雪整个人扑倒在被窝里，那一瞬间，好像回到多年前，她为了让祈宴帮她把剩下的试卷做完，霸占他的床泼皮耍赖的场景。
孟凌雪一个激灵，赶紧推开祈宴，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像干了什么坏事似的。有些忐忑地回应道：“知道了，伯母。”
他轻车熟路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池，霸道地夺取。
“我帮你。”祈宴嗓子微哑，凝着她，眼梢微勾，带着兴味。
他缓缓俯身，贴近她的嘴唇，想吻她。
“那你就一直想吧。”孟凌雪无情地扔下一句话，正欲起身，却被男人箍着腰，重新把她带入怀里，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直接把她的惊呼声堵在喉里。
孟凌雪就不该问，她早该知道的，他面对她时脑子里尽是些腌臜想法。
祈宴也躺下来，揽着她的腰拉入怀里。
孟凌雪心里骂了句狗男人，总算把排扣对齐。
可不是的，他喜欢和珍视她的每一面，恨不得把她的一颦一笑刻入脑海，像红酒一样细细斟酌品味。
“祈宴。”
他勾缠着她的舌尖，愈发肆无忌惮，指尖在那片漂亮的蝴蝶骨处坏意地逡巡。
他似乎觉得她这幅娇憨犯蠢的小女人模样尤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