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你怎么来了?”
温热的唇瓣在谢砚书的掌心处摩挲,传来一阵酥麻,让他心头一颤。
他敛去神绪,小声道:“你是想吵醒归远吗?”
薛予宁顺着谢砚书的目光看去,见归远皱了皱眉后,小声道:“我问你呢,怎么有大门不走,非要翻人院墙?”
谢砚书反手扣住薛予宁的头,微微用力,薛予宁便朝他身前一倒,不断加深了这个吻。
“谢......谢砚书”薛予宁小声开口,脖颈处的酥痒之意让她忍不住地一颤。
“薛予宁......”谢砚书突然垂头:“知道你心疼我。”
梨花瓣夹杂着细雨下落,飘至薛予宁的手边,冰凉的触感让薛予宁不禁抬头向着窗外往去,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旋身而过。
薛予宁也觉着凉寒,是以走至窗前,想要合上窗缝,然此时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旋即一捧梨花瓣落在了窗台前。
烛火幽光之下,谢砚书上前俯身,扣住了薛予宁的腰肢,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轻笑道:“你的尺寸我怎会不知?”
薛予宁愣在了原地。
窜入房中的夜风料峭,拂至榻边时,让熟睡的归远皱了皱小鼻。
薛予宁蹙眉惊呼:“你......你偷听我和兄长谈话?”
谢砚书抬手环住了薛予宁,眸中笑意不减。
少年依在窗边,室内的烛火扑洒在他的身上,衬得其五官如雕刻办分明,眉眼恰似被墨色所染就,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幽光,眼角处的红痣妖冶至极。
薛予宁疑惑出声,染谢砚书却翻身入室,捂住了薛予宁的嘴。
薛予宁瞥了他一眼,见他肩头还有雨水,于是拿过了干净的巾帕,替其擦拭着:“你既知晓,怎么还冒雨前来?”
“这是什么?”
这种隐针的绣法薛予宁曾听过,原是南城的一位林绣娘才绣的出这般精妙的花样,名动整个明安朝,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求着这位绣娘绣花,她的一针便已是千金难求,可眼前的嫁衣,梨花朵朵,谢砚书又是从何处寻来的?
谢砚书偏头,正附在薛予宁的脖颈边,窗外夜风习习,可室内却腾起一股热意。
“而今你我已定下了婚事,照理说到成亲之前,你我二人是不能再见面的,所以我就只能翻进来了。”
薛予宁抬眼看去,只见绯红的嫁衣玉带珠花,用金线勾勒的凤凰翩然欲飞,在烛光的映照下,颇有凤凰涅槃之姿,衣摆的下方若隐若现的梨花花样缀于碧叶之中,衬出春光无限。
谢砚书将衣裙递给了薛予宁,他身上的竹香伴着些梨花的芬芳将薛予宁环绕。
谢砚书按住了薛予宁的纤腕,低声一笑:“我若不来,怎知你当年竟是为了我推拒了婚事,我若不来,又怎知你对我早就情根深种......”
谢砚书并未立时应声,他踱步走到归远面前,吹灭了一旁的烛火后,才绕到薛予宁身边。
薛予宁推开了谢砚书,兀自在一旁坐下,而谢砚书却仍然扬着笑,他走向窗台,将来时放在窗边的木箱子打开。
少年只压低了嗓音,轻笑着开口:“这怎么能够叫偷听呢,不过是来寻你的路上碰巧撞见了而已。”
“你是来给我送嫁衣的?”
直到薛予宁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时,谢砚书才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
随着酥痒之意一起传来的还有少年带着些调笑的话音。
薛予宁转而红脸低声道:“可你并不知晓我的身量,又是去何处找人做的这衣裙?”
“你做什么?归远还在这儿呢!”
“你试试。”
他话音方落,旋即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清风无声,唯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喘息声传出。
谢砚书见着薛予宁愣在原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这嫁衣不给你给谁?”
薛予宁推搡着谢砚书,她略带愠怒道:“本就无甚大事,何故非要来寻我?还冒着这样大的雨,你本就还有伤,要是再复发了又该当如何?况且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