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袤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但他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
南袤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南欢,铁青的脸色逐渐好转,“王妃既早已言明与我白马公没有干系。这声岳丈,臣不敢当。”
宋暮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拱手行礼,“现在三姑娘情况您亲眼所见,她生了急症,二老可知道她有什么不能吃不能沾的东西?”
这话相比较宋灵的毫不客气,可以说是十分卑微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在我还肯跟您好好说话的时候,希望您能够抓住机会。”
宋灵一直压着火气,这时却是再也压不住了,抬手就将花瓶砸向了南袤。
南袤拭了一把脸上的水,气得脸色铁青。
宋暮小心翼翼的放下怀中的人。
他抬眸看着南袤,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杀了他的念头,开口却是,“岳丈,事急从权,今日对您多有冒犯。小婿改日亲自上门赔罪。”
花瓶的碎片四溅,南袤躲闪的还算及时,没有被花瓶砸中,却是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肩头还挂上了几支残花。
他起身走向南袤,一步步向他逼近。
南欢从很多人的口中听说过宋暮的强悍,但这几年来她是第一次见到他动手。
他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心如刀绞。
宋灵指着他的脸,怒声说道:“你敢说今天的事情跟你半点牵扯都没有?”
这下是全无白马公的体面了。
嘭——
南袤铁青着一张脸,目光落在南欢脸上,阴沉一笑,“什么事情?平北王劳动禁军闯进臣的府中,臣真不知道何处又招惹了二位殿下这般不满。臣是犯了什么大罪要被这般羞辱?公主这样说话可有证据?”
宋暮行礼的手垂下去,他平视南袤,眼神凶狠而冰冷,“我最后问一遍,南欢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宋暮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越发艰难,初时还能够言语,此时连言语都无法了。
柳夫人上前一步想要开口,却被南袤冷冷的瞥了一眼。
他的拳很快,也极其重。
宋灵攥紧了拳头,“你这老匹夫!”
南袤平静的面对着宋暮,“臣不曾闻也。”
他的身影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只是此刻更为高大,出手也更加狠辣。
她不由自主的将涌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只是平静而漠然的给出回答,“臣不闻也。”
发出奇怪的,类似野兽一样的喘息声音。
南袤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沉了下去,他没有表露出喜悦,也不见得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