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我也是沾光了啊。”
“之前跟你说，等你手术完了给你讲个故事。”
“你差不多得了，说得好像干妈从小到大少你吃穿了一样。”
“但是是你，粤省能给的那些不会是你最在意的东西，正好有地方可以给你最在意的东西，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
“所以，母省对你来说是不错的选择，你要是做教练，选母省，是一步到位的。”
“如果是别的孩子，我会建议他们选粤省队，至少之后的生活会很有保障。”
到李诺霜这个程度，钱多钱少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如果她想要搞钱，有大把的方式可以去搞钱。
乔珺那边得到的答案是李诺霜此前没有想到过的。
“穷不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穷，靠队里发的这点过日子，我早就饿死了好吗。”
但李诺霜也没有直接就答应这一点，毕竟她还得考虑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是画饼，等她人过去之后，这些东西到底能实现多少。
李诺霜原本以为郑铎只是因为自己做手术所以做了相关的梦，但是随着郑铎讲出来的细节，她没办法把这只当成一个梦。
“里面的条件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是具体能执行成什么样子，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这一点，她自己很难做出判断，还是得去问乔珺。
“我懂了，妹妹，原来你心里还是有哥哥的，早说嘛，下次扶贫可以直接点对点扶我。”
“说重要，是因为有时候他们还是会更希望是真正的本省运动员代表本省获得好成绩，在他们没有成绩的时候当然是千好万好，可是一旦有新人出现，那么这种选择的事情可能有时候就会让人失望。”
母省来谈判的人大概对她也做过非常深入的了解，上来谈的不是钱，而是自由度和理想。
听完了吸引李诺霜最终决定的条件以后，段宏宇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这是让她很心动的地方。
“好几条是我列的，他们之前提的哪些条件也是离题万里，我本来以为这些条件他们很难同意，但是他们没有折扣地全部同意了。”
李诺霜没忍住，直接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李诺霜真的无语：“我脑子又没出问题，回来肯定是因为这边开出来了足够吸引我的条件。”
李诺霜反握回去：“你就当是睡一觉，醒来以后我跟你讲个故事。”
“你的培养关系其实一开始是在魔都，但是魔都队现在的情况，我估计就算他们开得出条件你也不会考虑了。”
如果她回到母省，就是实际上的省队掌舵人，省内游泳发展可以有很大的话语权。
段宏宇这张嘴欠的，是真的让李诺霜想给他头上一个暴扣。
“故事就是，你的梦不止是梦，对我来说，那是真的。”
“妹妹，咱省里在体育上是一点钱都没有，真不是个跟你开玩笑，虽然你不缺钱，但是直接过来扶贫我也是没看懂。”
段宏宇煞有介事地点头：“确实，你这个烧钱的规模一般的队伍负担不起，只有你自己负担得起。”
“那你这还是扶贫啊，只不过扶的是省里的游泳队而已。”
郑铎醒麻醉的时候一直有点楞，看了李诺霜好久才反应过来。
“好。”
李诺霜并没有在国外待太久，三天之后她回到了国内，母省非常开心地翟凯了发布会对外公布了李诺霜回归母省的消息，并且公布了本省游泳发展的十年计划，正式提出了以点带面，
既然乔珺都替她考虑好了，李诺霜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听教练的也没错，至少从进队以来，乔珺从来都没有害过她。
“不过你过来以后省里游泳估计整体代言能接不老少，按照省里分钱的规则，我们这些项目估计也能分到点。”
做出这个决定以后，身边人反而比外人更惊讶。
“而且，地缘关系在体育系统当中其实重要又不重要，说不重要是因为去别的地方发展的运动员不在少数，否则各地的落户政策就没有意义了。”
同时，母省还带来了那份曾经被否掉的省游泳发展计划书，其中在中小学阶段开展游泳教育，提供给退役运动员更多的就业机会这些点，都是让李诺霜有些心动的地方。
面对结果未知的手术，郑铎的内心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平静，即将麻醉之前，他握住了李诺霜的手。
“妹妹，别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理智点。”
组织关系完成调动后，李诺霜人已经在国外了。
“霜霜，我刚才好像做梦梦到你了。”
“我梦到你也在做手术，可是没有人陪你。”
“我其实，可能有一点紧张，比我打所有决赛的时候可能还要紧张。”
“你不会是觉得之前不在一个队没办法帮郑铎撑腰，直接过来了吧？”
听不下去了有点：“你给我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