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在识海中紧张兮兮地指导他，“没事！没事的，你把灵力输到脚下，可别摔死了。”
“啊啊啊，你别叫了，我也怕，我会不会好还没渡劫就跟你一起摔死了啊？”
他喃喃道：“听着有些熟悉，御祈好像不是这个声音……”
于是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还是一片黑暗。
他眼前的视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笼罩，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位置。
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过了好几秒以后，地底才开始回荡他震耳欲聋的「啊啊啊」的惨叫声。
不是触手怪就好。
沈季澜眼中的疑惑太过于明显，闻思远动作顿了顿，才有些拘谨地说道，“这样会更适合我发挥一些。”
无息地以一种飞快地速度裂开，沈季澜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掉进了地面裂出来的深渊之中。
“凭什么别人都能渡劫，我就要死在渡劫之前？”
这一霎那，他脸都吓白了，他觉得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地下是不是隐藏了什么触手怪？
只是…
“要不你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抓一下？”
“是我。”这是沈季澜从未预想过的男音，他趁黑摩挲了一下，发现面前这人好像比自己要高？
嗯？怎么回事？腰间缠了什么东西？
算了，躺平，毁灭吧。
“师姐？哦不、师兄……闻师兄？”是闻思远？
沈季澜终于松出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软绵绵的，“是御祈？还是师姐？”
沈季澜蓦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边贴了个人，那人正带着自己往上边飞。
沈季澜难受地下意识敛起眼皮，等到稍微适应了这光线以后才重新抬起头来。
……
“哦，原来是这样。”沈季澜做恍然大悟状。
等到两条腿都重新站到地面上时，沈季澜身形一歪，踉跄了几下，被闻思远险险扶住。
他在识海中吵吵闹闹的，惹得沈季澜有些头疼，便又闭上了眼睛。
沈季澜抿抿唇，从闻思远的臂弯中强撑着走出来。他觉得有些奇怪，闻思远为什么每次扶他的时候都是搂着他的腰？
那人轻叹一口气，用另外一只手拿出夜明珠，明明灭灭的光亮瞬间照在两人身上。
他什么时候恢复男身的？
这个想法才刚出来，沈季澜身子忽然一轻。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从裂缝中重新钻了出来。
沈季澜以为自己要死，惨叫完以后脑中还想着，会不会下一次睁眼自己就出现在大学寝室的床上，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