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怀拽着暗影的袖子，低声道：“这怎么会这么安静？连个烟花之地或者半掩门子的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
暗影和冯怀晚上悄摸出了客栈。
但那些生活在亭州的百姓, 那些密报上被强掳去不知道做什么的女儿小郎, 受到的伤害却是切切实实的。
那白虹教与亭州当地的官府勾结一气, 拿出了一些神怪把戏, 哄得当地百姓十有八九都入了教。
他贴在墙角，细细听去。
……
没过一会儿，墙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哼声。
这……
“好说好说。”冯怀总不能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承认自己因情所困不曾去过烟花柳巷，含糊着将之一笔带过。
暗影没做声，又往前走了一段，才所有所指地压低声音道：“冯兄倒是知道的多。”
这个教会虽然是乍现的异端少数，只要搜集证据, 便可一锅端。
刚开始，还是例行参拜, 给些银子供奉什么的, 倒也不算大事。到后来, 白虹教越发势大, 网络整个亭州城, 仗着即便是清醒的人在这种状况下也敢怒不敢言, 便越发为所欲为，鱼肉乡里。
冯怀强行要跟着，为此大手一挥承包了暗影在亭州城的所有食宿费用。
亭州也是个城池, 本朝无宵禁, 按说夜里也会有些莺歌燕舞大家都懂的去处。
然而，城中四下里静得却像是在小村落一样，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早早息声，连个打更的都没有。
便将自己所知都愤愤地八卦了出来。
以为是暗影的声音，冯怀正要出声回应，里面却紧接着又是一声更沉重的闷哼，隐约还传来了几声拉扯打斗。
到了县令府外，暗影吩咐冯怀藏好，自己则熟练地翻墙而入。
回了松清池园子, 柴山立刻拟旨, 着福建府通判协助影司，查明事实后，立即于亭州捉拿白虹教会首脑人等。
入夜。
“朝廷无宵禁，亭州却有自己的地方「规矩」，左不过是为了防着夜里非教徒浑水摸鱼。你没见这亭州城门口，盘查都比别处严格吗。”
冯怀在春夜凉风里拢了拢袖子，站在墙角根后，耐心地等待。
这笔交易确实不吃亏。总的来说目前也没什么危险，冯家上上下下暗影都打听了个清楚, 哪怕身份暴露也无关紧要, 便也就让他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