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玖月瞪圆了杏核眼,连忙使着身边会水的宦人下去救人。
柴山缩着脖子任由他捶打,死活不放,反而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向着那小阁楼奔去。
这夹杂着方言的突兀唤声惊得孟玖月猛地回过了头。
行到了一方小桥,她正准备掉头。
还没等宦人跳下去,那看上去贵族公子打扮的男子竟然已经在水下一个鹞子翻身自行浮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欢快地挥舞着湿透的折扇,冲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姑娘!!别担心,我水性可好了!!”
“过乐河的时候停一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孟玖月撩开车帘子,闷闷地吩咐道。
乐河是京城的内河,夹岸种满了柳树,这个时节正是抽芽垂绿,一派翠意。
流连膝头痣,颤声蹙秀眉。
佟容立马心声警觉,捶了他一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低下头,咬着小巧的耳朵道:“容哥哥,这花廊尽头,似是有一座小阁楼……”
玉肩缠衣带,绕指勾月回。
柴山一眼望过去,不由得痴了。
停蝶醉花梦,伏蜜掩门扉。
从孟府出来,孟玖月心情十分郁郁。
带着两个宦人和一个宫女,孟玖月沿着乐河沿岸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河两岸的春光,抑郁的心情终于舒缓了几分。
纱峦层云散,白雪点红梅。
孟玖月: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这时,桥面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冲她大声唤了一句:“那边的那位姑娘!等到子起!!我是说留步!请留步!!”
自幼祖父便对她这个独孙女十分宠爱,如今看着慈祥的老人缠绵病榻,她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减轻祖父的痛苦。
有道是:
“唉!?”
……
却还没等她看清楚究竟是谁如此放肆无礼地唤住自己,那厢那人似乎是过于激动,低矮的桥壁难以抵挡他旺盛的热情,一个没留神,「咚」地一声囫囵个地栽进了乐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