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是不想，而荣嵊是拉不下脸面，程也肆是不敢。
“荣总”程也肆恭敬着叫了一声，随后站在办公桌前，而荣嵊已经从书桌旁回到了那个老板椅上。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去捡那只被荣嵊丢出的杯子。
皮相好、气质好似乎是荣嵊与生俱来便拥有的。
姜凉等不到荣嵊的回答。索性也不等了。
他是生来便出生在罗马的人，只要他迈出一步，人生就会格外瞩目又成功。
荣嵊没有回复姜凉的问题，他只是侧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外头正压制员工好奇心的程也肆打电话。
只是等到他真的拥有爱情的时候，它的存在便会从不被需要转化为必需品，甚至是放不下放不开。
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热咖啡便见程也肆敲门走了进来，中途间都不敢打量他一眼。
落地窗旁的地毯上还躺着一只玻璃水杯。
不敢生气，不敢吵闹。
怎么形容这时的心情呢？
只是长的再怎么稳重，再怎么干练在荣嵊面前也是逊色不少。
还不如不出声不回应，就这样闭着嘴巴闭着眼睛，默不出声也许还能在荣嵊这里过得好一些。
到底是谁工作失误把这份合同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昨晚的那些暴行的疼与痛还落在姜凉的心头，叫他不敢忘。
程也肆身上的西装熨着平整，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干练妥当。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荣嵊刚刚砸东西是因为什么事情，毕竟他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争吵之类的。
无论是身家、家庭、样貌、成就、气质，荣嵊都拥有着最佳。
眼前的人还带着他送的戒指，还坐在他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可靠的，不需要一惊一乍。
他站在那里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有些感慨。
都怪荣嵊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让他突然更加显眼又“重要”。
像他怎样呢？
合约没有解除，姜凉是生气的，可是生气又能决定什么。荣嵊只会觉得自己想摆脱他，等到这人心中的那些不安被他激发出来，遭殃的还是自己。
似乎在生气或者是无奈。
是他得天独厚的好条件。
本来手中失去的东西了，他便会不渴求这些东西；就像之前他向姜凉说的，二十九岁的荣嵊已经不渴望得到爱情。
荣嵊挂了电话后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现的姜凉，他的眼神在落到姜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刚刚被发现的焦虑与暴躁逐渐平息。
姜凉翻着杂志无聊，眼神只能往荣嵊和程也肆身上落去。
不像他这样。
这是姜凉从程也肆到荣嵊身边工作后，头一次对这人的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