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其中裹挟着春意盎然,也裹挟着寒冬最后的冷。
“我有没有疯病你不知道?你穿的睡衣是我的睡衣,这件卫衣是我亲自买的,牛仔裤是我亲自挑的,那件风衣是我穿的。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以前他大概还能猜到一些,现在是完完全全猜不出来了。
“我给你挑衣服,你在被子里暖和一些。”荣嵊皱着眉头,刚刚还存在于眉眼之间的开心立刻布满了愁绪。
他单膝跪在床面上,微微上前,大手握着姜凉来不及藏起来的脚踝把人拖了出来。
手底下拽着睡裤裤腰的力气也没了,任由荣嵊给自己穿好衣服,涂好药膏。
“抬手,穿袖子。”
于是,在一楼工作的周姨听到楼上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下意识抬头又低头示意时,她看到了荣嵊抱着姜凉一起下楼。
听着荣嵊不可置喙的语气,姜凉只能抬手穿袖子。
可荣嵊不会放任姜凉这样做。
他已经不知道荣家这些佣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了。
他的脖颈处清晰可见还有几枚深红色的吻痕。嘴角处还挂着昨晚被荣嵊牙齿咬伤的伤口。
“我自己可以换。”
手腕处依旧发出刺刺的痛感,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姜凉的脸上带着羞恼,整个人光着上半身作势转身要往被子里面钻。他自己可以换衣服,不需要荣嵊帮他。
还没等姜凉继续动作,卫衣便被荣嵊套在了头上。
他看着摊在床面上的卫衣、风衣、直筒牛仔裤,只觉得那风衣很眼熟。还没等他思考是怎么眼熟,便被荣嵊弯腰扒/了自己的衣服。
姜凉缩了缩脖子,他身上套着单薄的睡衣睡裤,两只脚也是光秃秃踩在铺在木地板上的柔软毛毯。
荣嵊拿衣服很快,他把衣服放在床面上,弯腰抬手把姜凉整个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放置在软乎乎的大床中心偏下面的位置。
姜凉听到那句‘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神情一怔。脑海中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那副样子,只觉得屈辱极了。
“我自己可以,你是不是有什么疯病!”
睡裤的裤腰被姜凉双手拽着,荣嵊一只手握着他的裤腰,一只手抬起他的屁股。
什么要把那只空出来的丝绒盒也缩进去,难道盒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成。
等到这声音落下,敞开的窗户就被人粗/暴且用力的关着,荣嵊几乎是立刻马上转身把被子裹在了姜凉的身上。
说不起来有多么冷,只是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姜凉没说话,他的手收拢紧了荣嵊塞给他的被角,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姜凉的后面依旧发疼,荣嵊似乎也知道。
荣嵊的臂弯处挂着姜凉的腿,双手托扶在姜凉的腰侧,而姜凉整个人则是面对面趴在荣嵊的身上,头低埋在脖颈里也不出声。
等到荣嵊要给自己穿裤子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