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顾母温柔问道：“你是非他不可了，对吗？”
“粉色沙砾是有的，靠近潮水边缘的滩涂上都是粉色石头，至于其余地方，都是普通的白色沙滩，哪里海边都能常见。”
他功夫做足，三言两语间打消不少尴尬。
亦徐一怔。
随即，她点头：“是。”
顾母说照片洗出来后都放在房间里，亦徐坐了没多久，便跟着母亲去到卧室。
客厅里，顾亦徐嫌进来后热，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顾母看到了，正欲开口，却见程奕自然地拿起外套随手整理一下，挂在扶手边上。
徐苓君却凝望着她，“一一，你能不能和妈妈说句交心的话。”
顾亦徐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顾庆民也对话中试探程奕的虚实，得到的答案和自己调查到的基本吻合，态度谦和有礼，令顾父神色逐渐缓和。
“费了半小时好不容易钓到，你爸爸舍不得吃，也不可能养着，于是拍完照片过足瘾后，又放回海里去了。”
“你妈妈拍了不少风景照，你找她要去。”
·
其中一张顾父拎着条七斤多重的黑鲷鱼，大鱼身长半米，挡住大半个成年人的胸膛，对着镜头，笑容自得灿烂。
顾母说：“为了把鱼钓上岸，他差点被扯到海里去，幸好船员及时拉住，几个人合力才把鱼弄上甲板。”
身侧，顾亦徐低头翻照片，一张张浏览，有拍风景的，还有单人照或合照，顾庆民合影最多的竟然不是和妻子，而是他钓上来的各类大鱼。
·
“……”
“真的吗？”
徐徐诱之 第206节 -
徐苓君缓缓合上嘴。
“度假得怎么样，好不好玩？”顾亦徐坐下后，新奇问道：“听说那里沙滩是粉白色的，日落时遇上霞光，从天空、海面到沙滩都是金红一片，特别瑰丽震撼。”
看着那株日渐茂盛的玉兰树，徐苓君感触良多。
“……”
好比父母行迹卑劣，恶迹昭著，尽管孩子生来无辜，不能选择出生在怎样的家庭，但很难不叫人怀疑受潜移默化下，他会不会步上同样的后路。
顾亦徐有些感兴趣，“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顾父道：“岸上灯塔餐厅很出名，可以在那边享用晚餐边欣赏海上风景，你们去那儿打卡了吗？”
“他也是。”
“我们住的酒店在人工岛上，那里新开发了度假区，白天游客可以打沙排。”
实话实说，不止是徐苓君难以相信程奕，他同样担忧——
近墨者黑，出身在那种家庭的后代能好到哪里去？
别都挤在门口。”
落地窗左侧是一株玉兰，二月早春时节，白玉兰应季而开，树冠宽阔，花繁叶茂。
“我拍的。”
“没有别的选择？”
“妈妈，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客厅里只剩两人。
初步聊了几句，不外乎是顾父关心他的个人情况，程奕介绍下自己的学业、年龄、家庭。
它于顾亦徐出生前一年栽下，整整二十年过去，树身高至房顶，绿云成荫。
卧室靠近阳台一角，摆放茶几和直角沙发，从小客厅往窗外望去，可以直接观赏花园的景色。
程奕不是没和年长男性相处过，学校教授和导师都是温文尔雅的学者，为人宽厚且平和，顾庆民虽然从商，城府深沉老道，但道理是互通的，想博得顾父的好感，唯有真诚二字。
“这张是谁给爸爸拍的？”
顾亦徐听完直笑，她爸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