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舒望在他对面坐下，从茶几上摘了一颗青葡萄吃。
江宴离脸颊微红，垂眸，轻声说：“其实，也不是不行。”
姜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个小辈之间徘回，直觉有点猫腻在里面，笑容也不受控制压弯嘴角。
姜舒望扫了一眼，视线从红包落到男人脸上。
以往的每个过年都是如此，姜父只在晚饭时回来，和他们一起吃了餐年夜饭又匆匆离开。
江宴离笑道：“顺路经过，就进来拜访一下。”
。”
“新年快乐。”江宴离道。
姜舒望无奈道：“爷爷您多穿件衣服再出去。”
话音落下，便瞧见对面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耳朵甚至变得粉扑扑的。
姜老爷子边说边站起身，背过手捶着腰，“我出去外头转转，你们慢慢聊。舒望替爷爷好好招呼宴离。”
姜老爷子皱了下眉，觉得自家孙女好像不太欢迎江家这小子啊。
“你看我做什么？”她皱眉问，伸手又摘了颗青葡萄。
“舒望，怎么没跟宴离打声招呼？”姜老爷子笑呵呵问。
他年近七旬，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倒是不多，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花纹唐装，有种鹤发童颜的味道。
江宴离看着她，从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烫金红包，推到女人面前。
大厅里很安静，只有姜老爷子和江宴离。
有一年姜舒望问过姜父，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笑眯眯道：“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坐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干什么？”
姜舒望手里动作一顿，扬眉问他：“怎么样才算好好招呼？是要我把葡萄喂到你嘴里？”
当时姜父否认了，可她总觉得，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江宴离：“姜爷爷让你好好招呼我。”
“我知道。”姜老爷子摆了摆手，管家已经拿了件大衣递给他。
姜舒望这才看向江宴离，眉目冷澹，“你来干什么？”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年轻人的事，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少掺和。
姜舒望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才收回视线，恰好发现江宴离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