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澹澹应了一声，又道，“老婆，我想喝水。”
初窈：“………”
最明显的惊喜和感动在她眼中化成了晶莹的泪。
医生立刻给薄南弦做了一系列检查，初窈再次踏入病房，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她怔了好一会儿。
她不喜欢在婚前就以老公老婆相称。
“怎么不是我老婆？”男人墨眉缓缓拢起，语气严肃，“我们不是已经结婚快三年了？”
让人陌生的眼神，也让初窈想到了初次见面时，他那不近人情的冷漠与疏离。
“你醒了。”她低眸，笑了一声，缓缓站直身躯，按亮一旁的呼叫器。
初窈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喂他。
“还好。”薄南弦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病床被升高了些，男人半躺着，深邃的脸容透着病态的苍白，往常沉邃的眼神在此刻带着几分茫然和寡澹。
缓慢地睁开双眸。
“什么老婆？”初窈纠正他，“严谨一点，我还不是你老婆。”
薄南弦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水。
“初窈小姐，怎么了？”
男人薄唇微动，声音很轻，语速偏慢：“看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
初窈：“不是，现在是二零二三年一月三号。”
初窈感觉心脏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刺痛难忍。
薄南弦：“今天是愚人节？”
“结婚一年多，离婚快一年了。”她提醒道。
她放下杯子，目光与男人对视，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很快便有护士和医生进来。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初窈问。
初窈皱起好看的眉，伸手去握水杯的同时告诉他：“我现在只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老婆。”
“可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是我老婆。”薄南弦反问她。
“他醒了。”初窈道。
“你感觉怎么样？”她暗暗深呼吸调整情绪，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女孩子素净漂亮的脸就这么闯入他的视线中，目光与他对上时，她眼中彷佛有千万种思绪闪过。
初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