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街溜子体质,骨子里哪儿能不热血?
但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惧内,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他媳妇同意了,他就不可能说反对,脸上写满了委屈。
于敬亭以为自己这事儿做的天衣无缝的,想不到,媳妇知道了!
“我代表你同意了。冬冬,你是我和敬亭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你的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希望你和落落结婚后,相亲相爱,相互守望,能同甘也能共苦,像我和你爸那样,恩爱到老。”
这是锦楠和张德的女儿,笑起来颇有她妈当年的风采。
屁颠屁颠的进屋,冬冬低头在落落唇上啄了下。
“张德这个沙雕,儿子!给爸订票,我现在就杀过去,不给他揍桌子底下我就不姓于!”于敬亭简直要吐血。
“您和我妈如果不反对,我想跟落落结婚,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一如您和我妈对她那样,让她一世无忧。”
于敬亭心里窝着一团气,他现在情绪比较复杂。
每一颗泪水里,都写满了感动。
“我爹地说的啊,你也知道,妈咪不跟爹地领证,他就想转正,所以啦——”
穗子从兜里掏出俩盒子递过去,里面是她给孩子们准备的订婚礼物。
“哥,你在九龙飙车的事儿,我嫂子都没有跟你计较,你确定你现在不顺着她吗,小心她再离家出走哦。”
“草。”于敬亭被这一串噎的,只能想起这个字。
在落落和马子晟拥抱的瞬间,穗子觉得她男人像是孤独的神灵,这个硬了一辈子从来没对任何事物低过头的硬汉,此刻也软的一塌糊涂,可这样的他,更让穗子觉得喜欢。
一个普通话不标准带着浓郁港台腔的女生站在穗子身边,穿着红色旗袍,上面是大朵的牡丹。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你就不怕爸打死你?”落落带着鼻音问。
生的神祇,那我愿意做你神迹下的一道光,嫁给我!”
于敬亭瞬间把冬冬这小兔崽子跟落落暗度陈仓的事儿抛在脑后,反正这小子他看着长大,确实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来,他不点头,也只是想摆一摆当老爸的款,装装样子,可现在的问题严重了,他媳妇发现他的秘密了!
“我们答应了。”穗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抽泣呢。
“靠!我飙车的事儿,我媳妇怎么知道的?谁嘴那么欠!”于敬亭怒了,怪不得他媳妇会离家出走,原来是为了这个!
于敬亭看到媳妇回来了,眼睛一亮,可是声音还有点委屈巴巴。
马子晟搂着落落,替她轻轻擦掉脸上的泪。
“你俩的事儿,我还没同意呢,等我哄完你妈再算帐——媳妇,你慢点走,台阶滑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泪失禁的体质还是没有变,只是跟女儿一样,现在的陈涵穗,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悲伤的落泪。
穗子从车上下来,擦着脸上的泪水。
这小兔崽子,套路他!
落落感觉脸上有温温的液体划过,她已经忘了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趁着去九龙出差,偷摸跑去地下赛车飙车,狠狠地过了把瘾。
穗子含着泪看到那对相拥的小情侣,也看到了小情侣边上,那个偷偷弹去眼角泪水的男人。
“爸,我不抽烟不喝酒不应酬不逢场作戏,感情史为零,除了落落没有交过任何女朋友,身体健康收入稳定,我还有一对全世界最好的养父母,是他们培养我成才,让我成为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想这或许会为我在您面前加点分。”
他媳妇遵纪守法,绝对的好市民,所以在大陆,他就规规矩矩的,开车都不敢超速。
看穗子跟女王大人似的进屋,他巴巴地跟在身后,路过看热闹吃瓜的落落和马子晟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给自己挽尊一下。
“媳妇,我还没同意呢?”
锦楠不喜欢被束缚,所以糊弄张德生了孩子后,也不给人家名分,张德这么多年孜孜不倦地当着锦楠的舔狗,还乐此不疲。
“我还没”于敬亭小小声,其实,他还想摆摆谱呢。
“你自己做了错事,还敢说人家?嗯?”穗子一开口,于敬亭嚣张的气焰又灭了一半。
说不出生气多点,还是愤怒多,又或者,是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怅然,这一次,他的掌上明珠是真的要嫁人了。
问题是,舔女人倒是能理解,毕竟于敬亭舔自己媳妇时,也是一点脸都不要的,可是张德这个犊子,为了讨女人欢心,出卖自己几个意思?!
“我这就算求婚成功了吧?爸是答应了吧?”
不仅知道,还离家出走了!
没办法,泪点低,到现在还感动呢。
“爸要打我要骂我,我都是认的,天上最亮的星被我摘到了,即便是再困难,我也不会撒手。”
他要是不同意,岂不是表示他和他媳妇这些年的教育都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