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这个小小的变数,某种程度上也打破了他的安排。
许十八郎不确定,“那你怎么办?”
传旨下令让周围府郡围剿顺昌府的山贼。
他大概明白唐诗的意思,她们辛辛苦苦在河套府抗击西域蛮族,朝廷一不给钱,二不给粮草,凭什么等这这边安定下来就要派人过来接手河套府。
自己回河套府自然没什么关系,朝廷真要是查到也无所谓,实在不行带领河套府的百姓反了,一旦河套府不在朝廷掌控,若是再跟西域诸国结盟,大魏朝那才叫一个岌岌可危。
除掉这几个人,许十八郎心中没什么包袱。
能吗?
朝廷的大军,他们怕是压根抗不过啊。
但这事闹大了,现在咋办?
不管那小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明面上心里头有自己这个哥哥不是?
庆历九年十二月十六日,京城派往河套府的第三个将军在顺昌府再度遭遇山贼,惨遭不幸。
消息传到京城,丹陛之上帝王震怒——
总比那阖府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去死好一些。
“跑呗,你不是一贯跑得快吗?再说了,杀了三个了,也该消停消停了,能回河套府给那小丫头交差了。”
夏九是被他拉下水的,再回京城的话,怕是并不安全,“反正那太傅府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要不跟我一块回河套府?今年河套府的棉花丰收,唐小四说要多几套棉衣手套呢。”
我很喜欢。
所以许十八郎压根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真来了怎么办?”
的投诚更是让除掉褚建文不费吹灰之力。
夏不渝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是吗?那记得让她也给我送一些。”
但夏九郎呢?
换做是谁都不服气。
许十八郎熟悉京城这边的情况,也知道这河套府守将是朝廷众多官员结党营私背后推出来的人,一个个的还不如死了的褚建文呢。
但执棋的帝王怎么也没想到,远在河套府还有唐家父女这个变数。
“那是自然,你是她……”许十八郎骤然回过神来,“你真要回京城,不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