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这孩子想的周全,竟是用了肠衣给她做了个手套。
倒也不是不能戴出去显摆显摆。
夏不渝试着戴了下。
夏九郎轻咳了一声,倒是挺暖和。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一贯毒舌恨不得见谁都咬一口的夏九郎竟是拿着针线缝东西,只怕会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游。
戴上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给人接生时有这东西,看着更干净一些,莘桓也放心。
尤其是这手套又不像皮手套那般僵硬,戴着倒是挺舒服的。
虽说稳婆能够胜任这个职责,但她们不懂医术,若是遇到难产之事只能保小不保大。
他这人其实有点怕冷,也不知道是娘胎里带的毛病还是怎么着,就是畏惧极为怕冷。
然事实如此。
若是将自己这一身医术传人,培养一些女大夫,是不是这生产时踏进鬼门关的妇人们就能多一些活路呢?
原本冰凉的手倒是暖和了几分。
只不过这手套着实难看了些,而且感觉戴上很快就会坏掉,回头若是被那小姑娘知道,不知道又该什么个说辞呢。
莘桓豁然开朗!
一人尚且势单力薄,若是人多了呢?
看着那呱呱坠地的女婴,莘桓一度有些出神——
“咿,莘大夫手上戴的这是什么?好别致。”
就试试看吧。
前后两片将手背手心包裹起来,手指处倒是也还好。
莘桓笑了笑,“这是唐家小侄女给做的手套。”
莘桓则不然,她是大夫更知道如何保全产妇的性命。
夏九郎看着那有些歪七扭八的针线痕迹,低声叹了口气,不该笑话唐小四的。
要不然冬天怎么都懒得出门呢。
自己也不行啊。
只不过露出一个半指节,和这粉色的手套一对比,多少带着点奇怪。
是的,行走四方的莘桓不止是给人看病拿药的大夫,大部分时候也都会给妇人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