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了这些战马，只怕西域诸国又要来犯。
为此死伤的马匹又何止一两匹？
那厢唐安淮正在忙碌。
要知道过去一下大雪，这些马厩被积雪压塌的不知几何。
这并不在意料之外，唐安淮到底是寻常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所有因果？
河套府虽说荒芜了些，却也是不错的地方，在这里可以避开那些俗世纷扰，只是这冬天太过漫长。
“那唐监副可有什么线索？”
有几个马吏围在这边，神色间也透着几分慌张。
郑德闵看着皱眉不语的唐安淮，“怎么，唐监副也找不到缘由？”
郑德闵脸上也不好看，“怎么，唐监副查不出来？”
河套府马场这边，每个马吏管理一百多头马匹，众多马匹之中有一匹马出事，这不算多奇怪的事情。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一个马厩出事也就罢了。
只有这四匹马出事，但饶是如此也足够让这些马吏心惊胆战的了。
郑德闵连呼三个好字！
“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马场的马厩全都翻新，用的是这石灰浇灌后盖起来的新马厩，石灰砖墙保暖，又有木门窗通风，打扫起来可是比之前方便许多。
然而这是一年四季节气如此，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有胆子大的忍不住开口，“唐监副，这该不会是闹了瘟疫吧？”
“没事。”唐诗笑了笑，“既然爹爹不想要我担心，想来他能处置妥当，我就别过去添乱了。”
过年那段时间天气最冷的时候都没见这些马匹出事，现在这是怎么了？
如今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头肯定担心得很。
怎么可能是马厩的问题。
几匹暴毙的马匹躺在那里，旁边马厩里的马匹发出呜呜的嘶鸣，十分之悲怆。
几个马吏连忙回答，“是，我们四人的马厩都出现一匹。”
还没等唐安淮说话，郑德闵断然呵斥道：“胡说！这般天寒地冻怎么可能是闹了瘟疫？”
郑德闵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唐监副还嫌出事的马少不成？”
众人倒是对唐安淮的话深信不疑，齐刷刷的放了下心，但也只是这一下而已。
“暂时没有。”
元监副和唐监副都是心善之人不见得会追究，可这事偏生是郑牧监先发现的，只怕他们这些人都难逃其咎。
有马吏忽的反应过来，“不一样。”
一旦闹瘟疫，整个河套府养马场都保不住，只怕还会牵连到城中百姓。
“没有。”唐安淮站起身来，“这几匹马都来自不同马厩对吧？”
毕竟这四匹马暴毙的缘由还没找到。
王三郎没想到老卫头也这般不靠谱起来，“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卫老头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的到底怎么回事，大概就得问问唐安淮，又或者去马厩那边看看。
唐安淮当然知道其中厉害，连忙安抚，“不用担心，不是疫症。”
“没了，就这几匹。”
届时，怎么阻拦那些铁骑？
其他马吏连连开口，“怎么可能？”
唐安淮方才做了检查，“没有。”
关键是四个马吏手下的不同马厩分别出了事，这总是让人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那我倒是要问，既然不是冻伤冻死也不是中毒，那这马匹为何出事？去年都还好端端的马匹，今年怎么就冻死了，一模一样的环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唐监副也不过如此罢了，那本官问你，这马匹身上可有冻伤？”
王三郎闻言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唐诗，“也行。”
郑德闵在业务能力上一贯拉胯，虽说是马场的大总管，但没几个人会听他的话。
“你是说马厩不一样？别胡说，咱们用了新马厩之后，今年冬天连马匹都没有冻死冻伤。”
唐安淮闻言看了一眼，又是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匹，“出事的就这几匹马，还有其他的没？”
“不是。”
他知道唐诗与唐安淮这对父女俩相依为命惯了，离不开彼此。
“可不是马厩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马匹吃的都一样，不可能这头出事其他马匹好端端的安然无恙？”之前那马吏信誓旦旦，“只能说是马厩影响到了这些马匹，只怕回头还会有更多的马匹出事。”
着实太差了点。
想要改变一二，也是难得很啊。
总归不能让人放心。
“好，既然没有冻伤那我倒是要再问一句，可是被投毒？”
从九月天气转冷到三月中，几乎半年时间就天寒地冻。
看着唐诗与老卫头闲聊起来，王三郎踱步出去，瞧着外面天气又阴恻恻起来，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