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这事,本来就是个你情我愿的。
明裕就是个苦读书的人,他可能没那样喜欢读书,但讲了要好好读书便心无杂念,心里有着自个的然算,就是这一整年都飘在船上,吴氏也不怕他把书读坏了。
谢知不由看向谢琅玉,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东宫,因着这个宫中对他一些僭越之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不想妨碍他的心情,只盼着他好好将养身体,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太子妃离生产不远了,宫里宫外都紧紧地盯着。
大谢氏也起了兴趣,好奇的紧,免不了便要问问顾府的状况,明裕向来尊敬长辈,捡着能讲的讲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谢欢还压在牢里,一个娇滴滴的女郎,家中甭管是为了什么,都得先把人救出来,这么关着,损得是顾家的声名。
明裕的老师就是顾治成,如今正水深火热呢,教养出这么一个继女,外边传什么的都有。
顾府现下闭门谢客,明裕虽借住在顾府,但他住在外院,也难得碰到主家的人,想了想才道:“老师平日里也不怎么管我们,都是一月捡了一日来给我们讲题,只晓得府上现下处处戒严,下人们隔三差五便要敲打,进出都很难。”
大谢氏颇为感叹,喝了口汤道:“还闭门谢客了,怎么着也得在外边活动活动啊……”
明裕虽打顾府出来的,瞧着倒是很淡定,一副并未受影响的模样。
若是真出了个男孩,讲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太子真有不好了,那温家也有个盼头,温党寂寥了数月,一旦有个皇太孙,死灰复燃就在即刻之间。
话题不好讲深了,大谢氏这才关注起今个的主人公来,笑着同吴氏道:“今年不该叫裕哥儿来的,这一去一来,耽误了多少功夫啊。”
明月吃着膳,不由多瞧了明裕一眼。
但是叫明裕这么一讲,顾府却仿佛是没这个意思,同旁人一齐等着这案子的结果,颇有几分叫谢欢自生自灭的味道。
当时是要送明月的嫁,叫旁人来也不放心,吴氏倒是没讲这个,只提了旁的,笑道:“还不是为着京城的老师,人家指点一二,就够他埋头苦读一月了,没事的。”